阮父聲音淩厲,“我相信聞澤和他愛人的為人,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
“可是今天真的隻有喬小姐........還有顧先生進了小姐的房間。”
說到這裡時傭人又改了口:“不過顧先生是最後進去的,而且待沒多長時間,應該不是他。”
顧聞澤翹起的嘴角又被他壓了回去,他看向傭人,眸子裡迸射出一股寒芒,“你說是喬婳偷的,有什麼證據?”
傭人小聲說:“到底有沒有,隻要搜一下喬小姐身上就知道了。”
喬婳心底平靜的弦像是被撥動了下,她的右手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口袋,心驟然沉了下去。
顧聞澤眉頭微挑,“你想搜身?”
傭人咬緊嘴唇,沒有回答。
顧聞澤不急不緩,凜冽着氣息森森的冰冷,“可以,你可以搜。”
傭人擡起頭,眼裡閃過一抹喜色。
顧聞澤話鋒一轉,“但如果沒搜到,你打算怎麼收場?”
他身上的氣勢太夠淩厲,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投射過來,傭人脖子有些發涼,結巴半天說不出話,“我........”
顧聞澤替她接話,“那我會以诽謗罪起訴你。”
傭人身體抖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顧聞澤唇噙着笑意,卻絲毫沒有溫度,“我現在給你機會搜,你搜不搜?”
傭人半天不敢行動,在原地躊躇。
阮父在旁邊看着這一幕,面色凝重。
顧聞澤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兩家的交情也不能因為一條項鍊鬧掰。
阮父出面打圓場,“聞澤,我相信你和你愛人不會幹這種事。”
阮母也幫忙說話,“是啊,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你愛人的品行我也絕對相信,肯定是梨梨丢三落四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晚點我幫她找一下,你們先回去吧。”
顧聞澤依舊注視着傭人,唇角勾出嘲諷的弧度,“我給了你機會搜,既然你不搜,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以後在外面聽見任何關于我愛人的流言蜚語,否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話是對着傭人說的,但阮父阮母都聽出了話裡的威脅。
喬婳深深看了眼顧聞澤,顯然沒想到他會幫自已。
不過轉念一想,顧聞澤護着她,也是護着自已的面子。
畢竟傳出去以後,外人隻會議論顧聞澤的妻子手腳不幹淨,顧聞澤這個當丈夫的也逃不掉。
顧聞澤朝着阮父和阮母禮貌地點了下頭,帶着喬婳離開了别墅。
等兩人走了以後,阮父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轉身上樓。
阮晗梨坐在梳妝台前,鏡子裡倒映着她微微含着笑意的臉,看起來有些陌生。
房間門驟然被推開,阮晗梨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阮父陰沉得滴水的臉,她小心地說:“爸,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的樣子?”
“你幹了什麼?”
外人看不出來,阮父卻沒被這拙劣的布局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