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澤聲音沉得像浸染了死水，“當然是現在。”
半個小時後，遊潇年趕到了公司，兩人一起出發趕去照片裡的地址。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無形的凝重氛圍充斥着這個狹小的車廂裡。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奶茶店門口，兩名員工正在開門，此時大街上沒什麼人，時間還算很早。
遊潇年拉開車門就要下去，被顧聞澤給拽住了。
遊潇年沒好氣地回頭，“你幹什麼？”
顧聞澤聲音低沉，“你這麼過去，要是喬婳和沈蓁不在，你又表現這麼異樣，不怕她的員工通風報信？”
他這麼一提醒，遊潇年終于冷靜下來，瞥了顧聞澤一眼，“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顧聞澤沉吟片刻，看向開車的司機，“你去買兩杯飲料，别打草驚蛇。”
這人是遊潇年剛招的司機，連沈蓁都沒有見過。
司機馬上反應過來顧聞澤的用意，“是。”
司機開門下車，穿過馬路來到店裡，立刻就有員工過來招呼他，“你好先生，請問想喝點什麼？”
司機看着菜單，随便點了兩杯奶茶。
趁着員工做做飲品的空隙，司機視線不動聲色在店裡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喬婳和沈蓁的身影。
“你們老闆娘不在？”
聞言員工回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司機，“你找我們老闆有事？”
司機腦筋轉得很快，“我是看到網上的照片來的，聽說你們老闆娘很漂亮，我想親眼看看。”
這對店裡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最近不乏有這種客人，員工打消了疑心，随口說：“我們老闆娘出去了，這段時間都不在這裡。”
司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那她們什麼時候回來，我還等着拍她們的照片回去跟我那群兄弟炫耀呢。”
員工搖了搖頭，“這個不清楚，我們大老闆和二老闆沒有說。”
司機沒再說什麼。
十分鐘後，司機拿着兩杯奶茶回到車裡，他關上車門，回頭看向後座的顧聞澤和遊潇年，“顧總，遊先生，喬小姐和沈小姐不在店裡，店裡的員工說，她們昨天晚上就出門了。”
遊潇年目眦欲裂，“她們走了？”
“是。”司機小心翼翼，“不過應該不是不幹了，因為奶茶店還開着，也沒有轉讓的意思。”
顧聞澤微微眯起眼睛，透出一股危險來，“有沒有說她們什麼時候回來？”
司機硬着頭皮：“員工說喬小姐和沈小姐沒有跟他們說，所以不确定。”
顧聞澤半張臉浸在陰影裡，看不清什麼表情，那雙灼灼的目光透過車窗望向不遠處的奶茶店，冷冷地說：“看來她們知道自已上了熱搜，所以離開避風頭了。”
遊潇年重重捶了下座椅，咬牙切齒地說：“我們就應該早點趕過來！”
司機遲疑道：“顧總，遊先生，那現在怎麼辦？直接去喬小姐住的地方等她們嗎？”
“再等等。”顧聞澤目光比窗外的夜色還黑，“她們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