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借着朦胧暫且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但哪怕是在白日裡,從五官與體型相比來看,竟也是大差不差,足足像了七分。
但至多的,也就沒了。
沈芙乖覺,惹人憐愛,哪怕是在床榻之上,也是惹人憐惜至極。
至于沈容華……
萬歲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沈清如忐忑不安,她咬了咬唇:“萬歲爺?”
箫煜挪開目光,心裡半分憐惜都無。兩姐妹來了個李代桃僵,至于為何到時候一查便知。
“無需多禮。”箫煜将手從銅盆中抽出,沈清如立即有眼力的拿起一旁的帕子上前伺候。
寝衣單薄,萬歲爺早起還未開始換衣。沈清如站在萬歲爺身側,目光擡起時恰好落在萬歲爺的領口處。
“萬歲爺這裡怎麼了?”粗看一眼還當是受了傷,沈清如下意識的便開口。
萬歲爺可是龍體,豈可輕易的損傷?沈清如下意識便道:“還不叫太醫。”
“不用。”箫煜擡手。
眸光往自己的領口之處看了眼,随後倒是笑了。
“這是什麼,愛妃莫非不知?”他說着,将領口微微解開。
素色的寝衣幹淨整潔,領口處敞開着。滾動着的喉結之下,一抹齒痕格外的刺眼。
沈清如盯着那領口處,面色肉眼可見的發白,拿着帕子的手頓在遠處,‘咚’的一聲落入水盆之中。
她立即就想起來,這應當是昨晚沈芙留下來的痕迹。
而此時此刻,她卻是忘了。
頭頂的眼神滿是狐疑,沈清如手心發汗,可謂是坐立難安。
她實在是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嫔妃們伺候萬歲爺都是默默們手把手教導過的,小心翼翼,敬小慎微。
甚至于什麼姿勢,什麼聲音這些都要嬷嬷們教導,就怕損傷了龍體的一分一毫。
但是沒想到,沈芙竟然……竟然敢在龍體上留下痕迹。
“愛妃?”箫煜貓戲老鼠似的看着她露出破綻,眉心一挑故意道:“不是愛妃親自弄上去的?如何隻過了一晚就記不得了。”
四周的奴才們聽見聲音接二連三的傳出嗤笑聲。還當是兩位主子感情好。
沈清如身子搖搖欲墜,将頭擡起,落在萬歲爺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隻覺得眼前發暈。
“嫔……嫔妾昨晚放肆了。”沈芙代替的是她,如今唯獨隻有她來認下這個鍋。
沈清如在後方縮了一整晚,本就腿間發軟。如今更是站不穩,掌心落在洗漱架上,順着那紅木架子跪了下來。
“還請萬歲爺恕罪。”
箫煜低頭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腦海之中閃過的卻是昨晚沈芙的身影。
兩姐妹雖是生的相似,但某些地方卻又實在是過于的不同。
實在是過于乖巧,任憑做什麼都隻是承受。隻有在将她逼到絕處時才會急了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