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莺美人彈琴的時候還覺得沒什麼,如今沈芙在身邊,莺美人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上靠。
他總覺得沈芙看着哪裡不對勁。但這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箫煜沒去看身邊的沈芙,反而是伸手指着林安:“給莺美人端個凳來。”
萬歲爺三番兩次的不準自己靠近,莺美人心中委屈的像是要掉眼淚。
可又偏偏不敢真的哭。
萬歲爺最是讨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
之前她在紫荊城受寵之時萬歲爺還會哄一哄自己,可如今她都失寵了這麼長時日,若是再與之前那樣驕縱隻怕萬歲爺不會像是之前那麼縱容她了。
莺美人被萬歲爺怒斥,再委屈也隻得硬生生的忍耐下來:“是。”
林安端來繡墩,莺美人看着萬歲爺與沈芙坐在一起。心中再不心甘情願,卻也隻能乖乖的坐下來。
莺美人心中暗暗嘀咕,她都在這鳥不拉屎的玉泉山待了整整一年了,若不借着這次機會回去,隻怕真的要老死在這玉泉山。
本以為萬歲爺這次獨自前來玉泉山,直到嫔妃們來之前都隻有萬歲爺一人。她自然可以借着這次機會與萬歲爺再續前緣。
最好是讓萬歲爺忘記之前的事原諒自己,接自己風風光光的回紫禁城。
哪裡知曉這裡既然又橫空冒出來個女人。
整整一後宮的嫔妃,萬歲爺誰都沒帶,提前來時卻隻帶了她一個人。這女子在萬歲爺心中意味着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莺美人嫉妒滿滿,可偏偏沈芙還生得比自己好看。
她那眼神落在沈芙那張精緻的臉上,随後才艱難的挪開眼睛:“是妹妹剛剛有眼不識泰山,還忘沈容華莫要在意。”
這位莺美人不去勾搭萬歲爺,倒是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沈芙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盞:“這話如何說起?”
莺美人知曉萬歲爺喜歡神态好的女子,為了坐的好看,她屁股都隻挨着上面的一丁點兒。
挺直了腰杆,神态倒是好看了,隻不過坐的實在是累的慌:“妹妹剛剛一直再給萬歲爺彈琵琶,未曾第一時間看見姐姐,給姐姐請安。”
莺美人站起身:“姐姐不在意是姐姐大度,隻不過剛剛妹妹實在是無理,還忘姐姐勿怪。”
“我入宮晚,你初次見我自然不認識。”莺美人這一口一個姐姐實在是叫的沈芙牙疼。
萬歲爺的喜好當真兒是個迷。
這位莺美人瞧着是好看,但這腦子是不是蠢笨了些?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就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萬歲爺面前給自己上眼藥?
她單手托腮,故意笑看着萬歲爺:“何況,你剛剛也說了你再給萬歲爺彈曲兒,作為嫔妃自是事事與萬歲爺為重。我這有什麼好介意的。”
沈芙這話不卑不亢,說的可謂是大氣。四兩撥千斤的就将話題給掀了過去。
莺美人見她不上勾,就急急地就要去看萬歲爺。
“嫔……嫔妾并非是這個意思。”莺美人上前,急急地就要去拉萬歲爺的袖子。
隻不過箫煜實在是煩的厲害。
莺美人的手還未碰到,他便一臉不耐的伸手将她的手給揮開:“好了。”
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箫煜那雙眼裡再也沒了溫情:“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