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所展現的，并非是驚豔，反倒是驚恐。
這個孟思瑤倒是有意思。
沈芙看着孟思瑤的臉，刻意放低了聲音，又重複了一聲：“孟姑娘？”
“本宮讓你将面紗掀開！”
沈芙這話帶着幾分之前沒有的淩厲，在場兩人跟着吓了一跳。
孟思瑤被這道聲響吓得一陣哆嗦，不敢再繼續裝作聽不見了。
她指尖落在面紗上，卻克制不住指尖在顫抖着。
孟思瑤的手握的緊緊的，顫抖着的指尖接連哆嗦了許久。
但她始終卻是都沒有勇氣掀開。
孟思瑤擡起頭，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芙那張臉。
可不管她看多少回，沈芙那張臉卻始始終出現在她的面前，不肯消失。
孟思瑤隻覺得徹底的失望了，掌心接連顫抖着，卻怎麼不願意将自己的面紗拿下。
“臣……臣女……”孟思瑤喉嚨微微翻滾着，卻是不肯将這面紗從臉上取下。
“臣女容貌有損，取下面紗怕侮了娘娘的眼。”孟思瑤放下手，看着沈芙那張臉，心中千百個不願意。
“還是不取為好，免得吓壞了娘娘。”
孟思瑤的心思如此明顯，沈芙又如何瞧不出來？
她看着孟思瑤的臉，指尖用力想要去将那面紗給撕下來。
但想到什麼卻還是放棄。
她與太後娘娘可還沒撕破臉，這位孟思瑤背後不用說也知曉是太後娘娘的手筆。
若是她當真兒讓人将面紗給掀開。那無異于将自己的把柄送往太後娘娘的手中。
沈芙自是不願意如此做。
“既是這樣，那本宮就不強人所難了，不然等會出了本宮的合歡殿，兩位姑娘要是受了什麼委屈隻怕是要怪罪到本宮頭上。”沈芙回過神來，低頭抿着茶水。
微笑着朝着兩人道：“五皇子要醒了，本宮就不送二位了。”
沈芙說罷起身離開。
留下榮蕖兩人，自知沈芙不待見她們，兩人不敢在這兒撒潑
，隻好跟着離開。
隻是人才剛出了合歡殿的門。
榮蕖就忍不住了：“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她忍不住，一腳踹在合歡殿門口的花盆上。
才剛開花的幾朵牡丹花，順着花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榮蕖卻還是覺得不解氣，擡起腳一腳一腳，洩憤似的踩在上面：“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受了萬歲爺的恩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