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芙正俯身站在矮桌前作畫,聞言頭都不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況沈芙如今掌握着内務府,周富海什麼都要聽她的。
沈芙自然是不必擔心。
“奴才隻是覺得娘娘您就這麼将事情都交給周富海太過冒險了。”小桂子知道沈芙這麼做完全都是因為想揪出背後那個殘害紫蘇的人。
但是就如同剛剛周富海所說的。
這個款式太簡單了,十個珍珠耳墜八個就是這個款式。
單單憑借一隻珍珠耳墜就想去找到人,無疑是難于登天。
“奴才,奴才隻是怕周富海找不到。”小桂子說着,又擡起頭去看沈芙。
沈芙手腕不停,屏息完成最後一筆,這才擡起頭放下手中的毛筆。
“你也太小看周富海了。”沈芙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他管理内務府這麼多年,那點兒人脈都沒有,怎麼可能會這麼屹立不倒?”
況且……
沈芙低頭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帖子,晾了晾墨:“錢帛動人心,本宮今日賞下這麼一大筆銀子給他。”
“他就算是拼了命也會想法子将人找到的!”
至于自己。
那便隻有好好等着,看看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到時候好将紫蘇所受的痛苦,一點一點的都讓那人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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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一刻,乾清宮中還是安安靜靜的。
四周伺候的奴才們屏住呼吸,連着大氣兒都不敢喘兒。
直到一聲輕輕地聲響,林安放低腳步聲推開門,徑直的朝着屏風後的隔間走去。
殿内,一直燃燒着的香爐這幾日停了,取之而來的則是一股淡淡的奶香。
乾清宮的那九爪金龍的屏風後,原本放着的八寶架也搬走了,放着一張黑檀木的嬰兒床。
林安聽着那嬰兒床上的動靜,呼吸聲放的更低了些。
朝着那床邊的書案後看了一眼。
“什麼事?”
書案後的人放下手中的毛筆,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是這麼示意着。
林安看了那小床一眼,不敢多話。隻是慢慢的走上去。
“萬歲爺,這是昭妃娘娘派人送來的。”
林安邊壓低聲音說着,邊将手中的信封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