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剛落下,拄着拐杖的紫蘇便是神色變了變,悄悄兒的朝着沈芙身後躲了躲。
沈芙未曾注意,見是何太醫,這才走了上前:“何太醫今日怎麼過來了?”
何從之為她所用之後,避免被人察覺,來她這兒的次數更少了。
平日裡隻靠着紫蘇把脈,這才過來。
今日并非是看診的時機。
何太醫站在小桂子身後,聽聞之後這才上前行禮:“屬下有事要求見娘娘。”
沈芙瞥見他肩頭上已經積了一層雪,知曉他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這才道:“有什麼事進來說。”
何從之随着沈芙身後走了進屋。
紫蘇帶着人跟在身後,見狀下意識的想要跟着進去。
隻是才剛走兩步,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
“紫蘇姐姐,這是怎麼了?”喜鵲扶着她的肩膀,見狀隻得跟着停下。
紫蘇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何太醫與小桂子進了屋。
直到眼前的門關上,她這才咬了咬唇,搖頭走開:“回去吧。”
屋内,沈芙對此半點兒不知。
她接下自己身上的鬥篷,站在爐子面前,烤了烤手。
直到渾身漸漸有了暖意,她這才朝着門口的何從之道:“是翊坤宮那兒有了新消息?”
何從之站在大殿中央,鬥篷上的積雪被熱氣一烘,漸漸地融化成了水。
滴滴雨水順着大氅漸漸滑下,‘滴’的一聲。
何從之點了點頭:“娘娘猜測的不錯。”
“屬下聽從娘娘的吩咐,每日裡給淑婉儀的湯藥裡下藥,直到昨日開始,有人來太醫院要給淑婉儀請太醫。”
何從之說着,将袖中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沈芙低頭看着桌上那支鳳蝶鑲紅寶石鎏金步搖。
翊坤宮中吃喝不愁,但是方淑蘭失寵太久,每月的月例銀子隻怕也是用的幹淨。
這才關禁足才多久,身上的銀子就使幹淨了。
隻能用首飾來過日子。
“她想要什麼?”沈芙拿起那步搖在手中随意的把玩着。
水蔥似的指尖捏住那步搖,何從之的眼神落在那步搖上,眼神都下意識的跟着晦澀了幾分。
他低下頭:“他說淑婉儀身子不适,想要叫個太醫前去看看。”
“萬歲爺可沒說不許太醫去給淑婉儀治病。”
沈芙把玩着那步搖下面墜着的紅寶石,神色帶着幾分打趣兒。
萬歲爺确實是沒有太過責罰淑婉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