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在病中,不能再受涼了。”
沈芙将被褥蓋的嚴嚴實實,确保透不出一點兒風後,這才松了口氣。
“嫔妾瞧着這樣,才算是放心了。”
箫煜被她壓着在被褥上,身上蓋了好幾床被褥。
可謂是動都不能動。
“阿芙,就算是朕生了病,但這蓋得是不是太多了些?”箫煜試圖與沈芙商議。
他本就沒病,可沈芙将他渾身上下蓋的嚴嚴實實的,這麼厚重的被褥壓在身上,呼吸都喘不過來。
“不可。”
沈芙搖頭:“萬歲爺這病定然是因為見了風寒,嫔妾可不想萬歲爺再繼續病了。”
她說完之後,又去喊人:“來人,這殿内的炭火太少了,再多備兩盆過來。”
宮人們聽到話,很快就端着炭盆進屋。
幾個小太監手中端着炭盆:“娘娘,這些放哪裡?”
“放在這床榻邊上。”沈芙趕忙道
:“端上前,靠萬歲爺近一些。”
兩個小太監也不敢拒絕,擡頭看了一眼萬歲爺,端着炭盆便走過去。
炭盆一左一右的放在箫煜的床榻邊,本就蓋着被褥,渾身熱氣的箫煜,見狀隻覺得熏的腦袋疼。
熱氣迎面撲在臉上,他伸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阿芙,這樣會不會過于誇張了?”
那炭盆燒的極旺,箫煜隻覺得自己是在被架在了火上烤。
手指頭疼的揉着眉心,揉的指腹都泛疼。
“萬歲爺莫非是嫌棄嫔妾多事?”沈芙對上萬歲爺的眼神,知曉他現在隻怕是極為難受。
但是沈芙就偏當是看不出來,她滿臉的擔心,一雙眼睛看向他時坦坦蕩蕩:“嫔妾隻想着讓萬歲爺的病情好的一些。”
她低下頭,說這話時,嗓音之中滿是委屈。
“萬歲爺是不是在怪罪嫔妾多管閑事?”
箫煜難得的語塞。
不能責怪,沈芙一心一意為了他好,他若是開口怪她,必然是會又傷了沈芙的心。
可他卻偏偏又沒病。
這樣烈火烤着,身上又蓋的極為嚴實。箫煜隻覺得自己大冷的天,後背上溢出了一層冷汗。
可偏偏說又說不得,辯解又辯解不得。
隻有硬生生的忍着。
“朕……”箫煜擡手捂着喉嚨,輕輕咳嗽了一聲,話鋒轉開:“朕哪裡是在怪你?”
沈芙這才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