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中是不防止床榻的,這裡是批閱奏章的地方,唯一一間床榻萬歲爺用來午睡的小床。
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别的床榻了。
有時候,嫔妾來侍寝,那也是在偏殿内,那兒才有床。
如今,簾帳打開,裡面一張新的床榻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雕花紅漆的架子床,并不是多麼名貴的料子。
放在這富麗堂皇的乾清宮内,顯得略微帶着幾分違和。
沈芙本就喝的醉醺醺的,隻有最後一絲清醒尚在,但是看着這張架子床,卻是覺得哪裡有些熟悉。
她為何,覺得這床榻哪裡見過。
沈芙眨了眨眼,頃刻間就被人放在了床榻上。
箫煜起身之時,一眼就看見沈芙那雙迷茫的眼睛。
腰直起來的瞬間,箫煜喉嚨裡發出一絲輕笑:“還沒醉?”
沈芙咬了咬舌尖,擡起頭時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
那隻手這才落在沈芙的下颚上,指腹細細且又柔和的摩挲着沈芙的臉頰:“看來是醉了。”
他那酒男子都奈何不得,沈芙一個尋常的女子,已經喝了三四杯了。
酒量就是再好,怕也是難得的清醒。
如萬歲爺所猜想的一樣,沈芙的确是醉了。
隻不過心口一直懸着,又一直強行掐着自己,讓自己一直保持着理智在。
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朦朦胧胧的,哪怕是不開口,讓人也看的出來是醉了的。
“醉了好,朕就想讓你醉。”
箫煜的手指憐惜的撫摸着沈芙的腦袋。
動作是那麼的溫和,與開口說出的話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醉了之後朕才會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
萬歲爺所說的究竟是什麼夢?
沈芙心中猜測不停,卻是沒有半點兒的頭緒。
這時卻是被人從床榻上拉了起來。
她喝了酒,整個人醉醺醺的,步子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整個人東倒西歪。
箫煜的手撐着,沈芙這才不至于倒下。
“愛妃?”
從她酒醉開始,萬歲爺喊她就是這兩個字。
沈芙聽着隻覺得哪裡不舒坦,借着酒氣朝着萬歲爺的方向揮了揮手:“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