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求何太醫能收下此物,給紫蘇一個希望。”
紫蘇說着,紅着臉靠近。她像是剛剛一般,想将手中的帕子塞在何從之的懷中。
隻是這回,面前的人卻是躲開了。
擡起的手落了空。
紫蘇看着面前躲開的人,一時有些摸不着頭緒。
“何太醫?”
她看着面前的人,睫毛微眨着,一副還沒明白過來的樣子。
何從之卻是側過身,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直言道:“紫蘇姑娘,這東西在下不能收。”
“為……為何?”紫蘇神色僵硬着。
拿着帕子的手都在顫抖着,她低下頭:“何太醫救了奴婢一命,奴婢心中萬分的感激,隻是奴婢出身卑微,一直無以為報……”
“這東西是奴婢一針一線繡的,不值什麼銀子,不過是一片心意,還求何太醫莫要嫌棄……”
“紫蘇姑娘,在下不能收。”還沒等紫蘇說完,何從之深吸一口氣,又開口打斷了她。
“為……為何?”這回,紫蘇總算是敢直面眼前的人了。
那雙杏仁似的眼裡帶着幾分探尋,仔細一看卻還帶着幾分淚花:“奴婢私下裡打聽過,何太醫您并未有家室。”
何從之年歲不大,年才十九。
這個年紀的男子,年紀輕輕就能入宮為太醫,背地裡不知多少宮女盯着。
他的家室,可有婚配,紫蘇可是打聽的一清二楚。
:“奴婢也派人打聽過,何太醫您并無婚配!”
既無家室,也沒有婚配,身邊連個貼身伺候的宮女都沒有。
她早就已經将何從之給打聽的個八九不離十。
何從之還能如何來拒絕她?
紫蘇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是那高高舉起的手卻是一直不肯放開。
何從之頭疼的揉着眉心:“紫蘇姑娘既是知曉的這番清楚?”
“那是自然。”說這話時,紫蘇言語中似是帶着幾分傲氣。
她怎麼會不做萬全的準備?
主子既是教了她,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争取。
這帕子在她的懷中已經藏了許久了。今日若不是來送傘,她也沒有勇氣
送出去。
可既是做了,那就不能後悔。
“奴婢知道何太醫無家室,無婚約,身邊也沒有個貼身女子。”紫蘇說到這裡的時候,臉頰忍不住的泛紅。
這樣好的何太醫,家世清白,身邊又沒有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