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煜是在禦書房傳的他。
炭盆才剛剛點起,屋内的溫度并不高。
沈常山進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冰涼。
原本挺拔的身子也扛不住,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臣叩見萬歲爺。”
話音才剛剛落下,正對面一本折子就朝着他臉上飛過。
“沈常山,這是你辦的事?!”
折子飛入他臉上,砸的眼睛生疼。沈常山跪在地上,迎面幾乎是被這折子給砸懵了。
等着回過神,這才急忙去地上撿起那本折子。
:“微臣該死!”
看清上面的錯處後,沈常山一顆心高高懸挂起來。
這折子上面寫的是他每日在家所作的事情。
自打崔娘生病之後,沈常山幾乎是日日陪着崔娘。
可她的病卻也不見好,根本就離不開他。每日裡隻要不見到他,崔娘便會大鬧。
又哭又鬧,有些時候還會傷了自己。
沈常山雖是閑職,但也要辦公。自打崔娘病後,平日裡的差事自然是能推就推。
有時候點個卯就回來了,懈怠很多。
隻是大理寺的人忌憚他背後的昭妃,對他此舉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微臣家中妻子病重,這才耽誤了差事,還望萬歲爺恕罪。”
沈常山磕頭跪在地上。
“妻子?”箫煜坐在椅子上,眼中早就閃過了殺意。
“據朕所知,沈大人的妻子不是已經去世多年?
”
“當年,顧夫人難産生下嫡女之後去世?莫非是朕記錯了?”
“還是說,在朕不知道的地方,沈大人又重新娶妻?”
沈常山跪在地上,臉色不自然的浮出幾分難堪。
“是臣說錯了,是臣的妾室崔娘。”他從遇到崔娘開始,就一直将崔娘當做自己的正妻。
如今卻要用妾室來侮辱崔娘,實在是讓沈常山心中難受。
“微臣的妾室得了癔症,之前萬歲爺也是見過。”
“她失了女兒,實在是可憐,身邊無依無靠,除了微臣之外,她再也不信旁人,微臣實在是放心不下她。”
沈常山的字裡行間滿是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