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見誰就見誰,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箫煜的身子半靠在椅靠上,眼眸半阖着。
眼眸間透着深深地無力。
他從剛剛見到沈常山開始,心中就是一陣惡心。
那種感覺,比起之前剛知道沈常山所做之事不知道多多少。
許是因為他在夢境中親眼所見到沈芙的無助與哀求。
在看着沈常山,他總有一種自己為何沒有早些處置掉他的沖動。
“那萬歲爺可是哪裡不舒服?”小寶子試探的上前:“可要奴才去找昭妃娘娘過來?”
“不用。”箫煜擡起手深深吸了口氣。
“朕現在不知怎麼去見沈芙。”哪怕是貶斥了沈常山的官位。
他卻也覺得于事無補。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的,
怎麼可能會真的當做沒發生過。
哪怕是彌補太多,也是不夠。
箫煜的指腹輕揉着眉心,隻覺得他現在像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既是怕見沈芙,又是相見沈芙:“今日這件事
,你覺得朕處理的如何?”
小寶子擡起頭,看着萬歲爺那張滿是複雜的臉,猶豫再三卻還是道:“萬歲爺貶斥了沈大人的官位,昭妃娘娘那兒,怕是會有人說閑話。”
再是不喜,也是一家人,昭妃娘娘出自沈家這是不争的事實。
萬歲爺這麼做,怕是會至昭妃娘娘的臉面于不顧。
“沈芙是沈芙,沈常山是沈常山。”看到沈常山的那封信後,箫煜已經不想讓沈芙與沈常山再扯上任何關系。
“沈大人之前還日日送折子,盼望着休妻呢。”小寶子想到平日裡沈芙對自己的照顧,忍不住的替沈芙說了兩句公道話。
“這京都誰不知,昭妃娘娘自幼養在蘇州,與沈家沒有半點兒關系?”
“十幾年來不聞不問,可偏偏沈家就是因為那點兒血脈,直接就抓着昭妃娘娘不放了。”
小寶子說着,忍不住的歎氣:“這要是昭妃娘娘能夠擺脫掉沈家,那可真的是萬事無憂了。”
“沈常山還有臉面要休妻。”
箫煜的手指落在書案上,忍不住的敲打着。
手指敲打的飛速,越來越快。
箫煜的掌心忍不住的拍打在桌面上:“傳令下去,不準沈常山的折子在送到禦前。”
“奴才遵命!”小寶子聽到這裡,忍不住的扯出一絲笑。
萬歲爺大概是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