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娘娘人可真好。
“那是自然。”小桂子鼓了鼓胸膛,與有榮焉。
“我們主子自然是好的。”
娘娘就是心底善良,再也沒有比他娘娘還好的了。
小寶子見他這樣,心裡浮現出一絲妒忌。
也不敢還嘴,隻是心裡偷偷地羨慕着。
能伺候昭妃娘娘,那可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幾人就這麼悄沒生息兒的到了林安的屋子。
才剛進屋,便是問道一股濃濃藥材味,随即傳來的還有一陣血腥味兒。
何從之聞到這味道,眉心便是一陣皺起,他眸光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最後将眼神落在床榻上。
屋内,林安正坐在床榻上,手裡拿着匕首。
泛着寒刀的匕首湊在燭火上,烈火一烤,刀柄上泛着幽幽的光。
“你是誰?”
見着門口的人,林安拿着匕首的手一頓,拉高被褥将推給遮住了。
冰冷的眼眸落在何從之的身上。
他那雙眼睛毫不客氣的上下掃蕩着:“滾出去!”
“幹爹,幹爹是我。”
跟在後面的小寶子聽聞,立即上前安撫:“幹爹,這位是何太醫。”
“我沒病,不用見什麼太醫。”林安的臉上已經冰冷的能掉冰渣子了。
他常年跟在萬歲爺身側,萬歲爺的喜怒哀樂他看的懂,萬歲爺那不怒自威的壓力他也學的一清二楚。
“還請太醫回去。”
林安臉色沉沉的。他是内務府的總管,若是真的要請個太醫過去給他看診。
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林安的傷在腿上,禦前行走難免會少不了要麻利。
若是讓人知道他傷了腿,自然就是有了把柄。
時間一長。
主子覺得你不經用了。自然就換了你。
林安一直強忍着,就怕主子到時候換了自己。
他還要養好傷勢,到時會回去繼續伺候萬歲爺呢。
“我是昭妃娘娘派來的。”何從之倒是不管林安的臉色,走上前放下手中的藥箱。
“要想讓我走,得昭妃娘娘開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