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地方又疼又癢,崔姨娘強忍着不去用手抓。
“你之前說過的,會想法子将崔娘接出去,你可想到了?”
:“你再忍忍。”沈常山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此,心裡也是十分酸楚。
“崔娘,我知道你在這兒住不習慣。”
就算是他,又哪裡是住的習慣呢?這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因為沒有辦法。
“我也知道你在這兒難受。”沈常山的手輕輕地落在崔娘的肩膀上。
“我已經再想法子了,你再等等,我一定會想法子讓你回去。”他說着,又将懷中的東西拿出來。
“剛剛去給你買的,朱雀街榮家的糕點。”沈常山一路走來,将懷中的東西護的嚴嚴實實。
油紙包一打開,裡面的糕點還是熱乎的:“這是我們崔娘的藥引,崔娘吃了藥,嘴裡苦,正好要吃一塊糕點兒甜甜嘴。”
沈常山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糕點拿了一塊遞過去:“崔娘你嘗嘗。”
崔姨娘看着沈常山手中的白玉糕,
眼眸裡浮現出一絲鄙夷。
這是榮家最便宜的糕點了。
離開沈家,沈常山是半點兒用都沒有。
如今竟是連好點兒的桂花酥都買不起了。
崔姨娘強忍着,小心翼翼嘗了一塊:“文清,你應當不會去求昭妃娘娘吧?”
崔姨娘低下頭。
說到昭妃兩個字時,她的眼神裡浮現出一絲憂心。
她就怕沈芙知曉了什麼。
從被杖責開始,崔姨娘心中就是在揣摩這到底是為何。
思來想去,她隻得罪了沈芙一人。
聖上日理萬機,他哪裡會有心思來管她的事。
怕就怕的是,沈芙是不是知曉了些什麼。
當年的事,還有,她母親的事情。
“文清,沈芙雖不是妾生所生,但卻也是你的骨血。”崔姨娘小心意的試探着。
“咱們雖是不如自幼看着清如長大那樣了解她,但是是你的孩子,總不會差的。”
“她哪裡比得過清如半分?”沈常山下意識的開口。
說完話後,眼神一下子傷感起來。
“咱們的清如死了,說不定就是被她害死的。”
崔姨娘想到這裡,心裡就是一陣狠毒。
分明如今沈芙所擁有的一切應當是清如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