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躍然說:“重點是演技挺好的。”
瞿燕庭不知覺地挂着笑,
接腔問:“你看劇了?”
“當然了。”大夥兒七嘴八舌地回答。彭躍然随後說:“這是瞿編你的第一部
網劇,我們都在追。”
瞿燕庭一向不來虛的,直言道:“謝謝這麼給面子,不過每個人的審美偏好不一樣,用不着賞我的光,樂意看就看兩眼,不喜歡也可以盡情提意見。”
喬編快人快語道:“這就妄自菲薄了吧,那我提個意見,更新太慢了。”
“哈哈,是真的好看。”姚柏青說,“我媳婦兒每天追,把電腦桌面都換成陸老師了。”
瞿燕庭沒顯露什麼,劉悅倒是開心得不行,俨然一副小粉絲的狀态,她的iPad在沙發上扔着,被于南起哄按了一下,桌面是陸文和阮風的劇照合影。
劉悅問:“瞿編,陸文和阮風你更喜歡哪一個?”
瞿燕庭被丫頭片子拿捏住,雖然那二人不在面前,但也不好有失偏頗,便供出标準答案:“他們倆都不錯,我都喜歡。”
劉悅道:“投資人這麼一說,感覺我們并蒂蓮被官方認證了。”
瞿燕庭失笑,說:“好了,快挑吧,挑完幹活兒。”
于南道:“老大,你那份是單獨的,我放你書桌上了。”
瞿燕庭泡了杯咖啡上樓,關上門解開兩粒扣子,頸側的草莓印已經變成淺淺的一點粉。桌面保持着四天前的模樣,奶油色的禮盒擺放在中間。
絲帶的蝴蝶結下掖着一隻卡片,陸文蠻像樣地寫着:敬贈瞿編。
瞿燕庭打開蓋子,盒中除了生巧和果酒之外,還多了一束花,是盛開的重瓣飛燕草。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摘下層疊花瓣裡藏着的一張紙條。
依舊是陸文的筆迹——
第一次是偷酒店的康乃馨,第二次是買老奶奶的黃桷蘭,這一次是我去花店親自選的。飛燕草很漂亮,尤其是名字很好聽,希望你會喜歡。
瞿老師,這些年我隻給我媽挑過花,以後的許多年要加上一個你。
瞿燕庭對着幾行字出神,周六才分開,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真的不算誇張。他把花放好,打開生巧吃了一顆,隻覺得甜,恍若除夕前夜在岚水嚼的喜糖。
再一翻躺在盒中的酒瓶,牌子度數容量,然後是明晃晃的“桃子口味”,他無法不想歪,幸虧一個人不至于太害臊。
瞿燕庭回味和陸文膩在一起的兩天,缱绻的情話、纏綿的愛稱,在身心發熱時便說出了口,簡直不像是他自己。
看來情愛果真有不容小觑的力量。
瞿燕庭打開微信,要代工作室向陸文道一聲謝,轉念記起對方今天正式進組,于是打消念頭,以免這點小事打擾了工作。
屏幕将暗時,他切到QQ,上次和志願者同為天涯淪落人,互訴苦水後一直沒有聯系,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社恐小作家: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很快,倒黴小歌星回複:我忘了告訴你,我跟對象和好了!
社恐小作家:那就好。
倒黴小歌星:你怎麼樣,矛盾解決了嗎?
社恐小作家:嗯,我也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