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又氣又赧,伸手打開盒子,裡面有一張純白色、燙金字的卡片,他拿起來,發現卡片下面還有一隻小盒子。
陸文努努嘴:“打開看看。”
瞿燕庭将巴掌大的盒子拿出來,打開,黑絲絨布中央靜躺着一枚飛鳥胸針,展翅狀态,周身鑲嵌着白色鑽石,隻有鳥喙是一顆玫紅色的彩鑽。
卡片上寫着花體的法文,介紹這枚胸針是十八世紀末的古董首飾,幾經輾轉,如今被陸文拍下送給了他。
“喜歡嗎?”陸文用指尖戳了戳鳥翼,“我一眼看中了,就想送給你。”
瞿燕庭移不開目光,說:“喜歡,可是太貴重了。”
陸文道:“那才配得上你。”
瞿燕庭在鏡前試戴,淺色襯衫不太搭,如果換成暗色西裝會更好,他腦中掠過一些靡麗的場合,兜兜轉轉想起之前的頒獎。
“下次我參加正兒八經的頒獎禮,”陸文與他思及一處,“你戴上它出席吧。”
天氣好得不像話,陸文下午帶瞿燕庭去騎馬,念着阮風獨自在家無聊便叫上一起去了。又怕阮風當電燈泡,于是陸文把蘇望也約了出來。
騎馬的莊園在郊外,遠遠近近的山坡一片新綠,陸文大半年沒來了,換好衣服在馬廄和他的愛駒重拾感情。
瞿燕庭第一次穿騎馬裝,身段被勾勒得利落飒爽,抱着頭盔在一邊旁聽。蘇望也過來了,說:“瞿編,生日快樂。”
“謝謝。”
蘇望大氣得很:“來不及準備禮物,你挑匹馬吧,我送你。”
陸文斜睨他:“輪得着你送?”
“那您送。”蘇望立刻添油加醋,“瞿編,讓他送你最高等級的,騎最野的馬,愛最傻的人。”
瞿燕庭樂出了聲,等阮風姗姗來遲,他們哥倆兒先随教練去試馬。等人一走,陸文勾住蘇望的脖子,說:“叫你來有任務,你幫忙帶着小風跑跑。”
蘇望疑惑地問:“怕打擾你跟瞿編是吧?你這什麼操作啊,跟媳婦兒約會還叫一朋友?”
陸文透露道:“小風是瞿老師的弟弟,親的。”
“我操?”蘇望更疑惑了,“所以你是叫我來伺候你小舅子的?是什麼原因促使你選中了我?”
陸文說:“顧拙言有家室,不方便,銘子上次被認成我保镖,決裂了。就你,單身風趣直男,愛了。”
蘇望不吃他這套:“可你忘了,我嘴欠。”
兩個人分别牽着一黑一白兩匹馬,先去沙場地賽了一局。熱好身,陸文把瞿燕庭舉上馬背,牽着朝湖邊逛去了。
蘇望陪阮風,問:“學過馬術麼?”
阮風前兩天燙了頭發,壓在黑色圓盔下的劉海微卷,顯得年紀略小,他嘿嘿笑:“沒學過。”
蘇望道:“那就騎我這匹吧,安全點。”主要是再挑一匹的話他還得看顧着對方,一會兒急了一會兒慢了,累得要死。
阮風興奮地點點頭,翻身上馬。
蘇望盡可能給自己省勁兒,說:“那就在沙場地跑跑吧,不設障礙。”
春景正美,阮風道:“我想去那邊的山坡。”
蘇望敷衍地說:“你沒學過,跑山坡危險。”
“沒關系。”阮風沒心沒肺道,“我投了巨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