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茗雨道:“你調查之前就應該想到了吧。”
“是,但我改了主意。”陸文明确地說,“我希望你能主動揭發曾震,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證據,包括曾震當年在資助上做手腳的事。你隻有這麼做,才能最大程度保全自己和書影者的聲譽。”
王茗雨頓了一會兒:“所以你是來談條件的?”
陸文說:“我是來請求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
陸文扭臉看着瞿燕庭,表明道:“那明天晚上八點,這個環保項目的前因後果會由各大媒體發布,其他證據我會一直查下去,決不罷休。”
瞿燕庭怔怔地看他,一時有些失語。
陸文掏出一張嶄新的名片,按在桌面推到王茗雨面前,說:“王老師,你考慮清楚可以聯系我,我覺得你會答應。”
王茗雨問:“為什麼?”
陸文回答:“你和曾震貌合神離這麼多年,是因為利益,現在利益受損理應脫身。還有,你剛才說曾震被打被曝光,你覺得痛快。”
最重要的,王茗雨當年選擇幫助瞿燕庭,陸文相信她是個有良知的好人。
王茗雨捏起那張名片,前綴不是經紀公司,也不是藝人,而是文嘉基金會理事,她驚疑地擡頭:“你……”
發布曾震的慈善醜聞後,陸文會公開上任,到時候相信大衆自有評說。
陸文最後說道:“希望文嘉基金和書影者基金能一起越做越好。”
從别墅離開,園區裡鳥語花香,兩個人沒上車,步行去陸文的白色别墅。瞿燕庭還有點回不過神,走兩步便落後一些。
陸文在王茗雨面前裝得理智、冷靜、邏輯分明,一出來趕緊喘了喘,可累死他了。
停下轉身,他說:“在紫山吃完飯再回吧,我餓了。”
瞿燕庭迷迷瞪瞪的:“好。”
陸文翻兩天前的舊賬:“那我吃雞腿煲仔飯。”
瞿燕庭追上去,攥住陸文垂在腰後的風衣帶子,拽了拽:“你為什麼瞞着我做那麼多事?”
“沒有很多吧……”陸文冤枉道,“我不是怕你為難麼。”
他們立在一棵樹下,風住花香濃,一切亂七八糟的煩惱都淡了許多,隻剩下意外的,感動的,和說什麼都不足以表達的情緒。
瞿燕庭道:“以後别再瞞着我,行嗎?”
陸文說:“那存私房錢也要告訴你嗎?”
瞿燕庭樂了:“你還有私房錢?”
“當然了。”陸文挎住瞿燕庭的肩頸,“我把遊艇那些玩意兒都賣了,連上前陣子紅火時賺的錢,很大一筆呢。”
瞿燕庭問:“你要幹嗎?”
陸文指了指前面的路,陽光落花,一片斑斓,該繼續往前走了,他回答:“瞿導,我想給你投資。”
瞿燕庭愣道:“什麼?”
陸文說:“咱們拍《藏身》吧。”
作者有話要說: 瞿燕庭:你錢夠嗎?陸文:你不還有積蓄嗎?咋的,你的電影你一分也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