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姐道:“在三樓小客房,他說那屋陽光好。”
陸文上了三樓,小客房裡拉着一層細紗窗簾,瞿燕庭平躺着,濾過的光線投在牆壁和床頭,波光粼粼地在他的面容上流淌。
瞿燕庭睡眠不深,床邊輕陷就敏感地醒了,睜開眼看到陸文,動作先于意識地探出手,沙啞地說:“回來了。”
陸文握住他,問:“睡了多久?”
瞿燕庭赧然地笑:“一下午。”
“剛說你成睡美人兒,沒等我吻你自己醒了。”陸文把果盤放床頭櫃上,“渴不渴,吃個草莓。”
瞿燕庭懶洋洋地癱着,睡得散了架,連手指頭都不想動,隻目光幽幽。陸文練出些眼力見兒,拿起一顆喂給他。
咽下去,瞿燕庭滿足道:“好甜。”
陸文欠揍地說:“因為我沒洗手。”
瞿燕庭撇撇嘴起身,靠着床頭一股坐月子樣,瞧見七八隻購物袋想起上午的新聞,問:“今天去逛街真狂刷了百萬?”
“沒有,沒買值錢的。”陸文把東西拎過來,“都是衣服,試試。”
拍戲近一年沒買新衣服,殺青回來就天天睡大覺,陸文隻好代勞,給瞿燕庭買了些換季的新款。
裡裡外外的上下裝都有,瞿燕庭拆了一床包裝盒,邊試邊道:“挺合身的,你這麼了解我尺寸啊?”
“廢話。”陸文摸了下鼻子,其實他對數字沒有準确概念,但他會比劃,三圍肩頸臂長,買褲子的時候連大腿根都給店員比劃了。
怎麼說呢,爹對兒子的了解也不過如此吧。
陸文拆開一盒腰帶,說:“松嗎,搭這個,不過最近養得長回一點肉。”
瞿燕庭道:“玲玲姐恨不得一天投喂我八頓,吃完就睡。”
陸文說:“養小豬呢。”
試完衣服,陸文不讓瞿燕庭繼續賴在床上了,拉着他去活動筋骨,室外有些曬,于是去了東樓的遊泳池。
有過一次“溺水”的前科,瞿燕庭被陸文盯得很緊,感覺跟旱鴨子上遊泳課似的,遊了兩個來回,他靠着池岸停下來。
陸文立刻追過來:“怎麼了?小腿抽筋了?”
“我好得很。”瞿燕庭抹把臉,“教練,你别管我了。”
陸文說:“我不管你,你當初早淹死了。”
怎麼硬要見義勇為,瞿燕庭扳過陸文的肩膀,從後趴上去,道:“教練,你馱着我遊吧,這樣肯定安全。”
陸文感覺中了計,背着瞿燕庭遊進泳道:“學員一般沒這個待遇,但你長得出水芙蓉,那我就給你破例一次。”
水花聲在空曠的泳池作響,兩個人遊着遊着就鬧起來,變成鴛鴦戲水,瞿燕庭伏在肩後,偷偷親了一下陸文耳後的刺青。
想起在重慶酒店遊泳的那一晚,他問:“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
“美得你。”陸文回答,“我那天可煩你呢。”
瞿燕庭不爽地說:“你好意思煩我?那天你放我鴿子,我在湖邊吹了一中午冷風。”
嘩啦,陸文反過身抱住他,沒想到還有澄清的機會,說:“我沒放你鴿子,我早早就拿着柿子去了。”
瞿燕庭驚訝道:“那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