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森擡手摸了摸後頸。
她摸到一截凹凸不平的疤痕,依然隻有手術的痕迹,也不知系統給的腺體什麼時候生效。
這要是在興頭上保不齊易感期都得勾出來。
這時,浴室門被人輕輕敲了幾下。
“你洗完了嗎?”李随的聲音從門外模模糊糊傳來,連語氣也很模糊不清,“我父親來了。”
緊接着,又一道微啞缱绻的聲音帶着笑意響起:“一個澡洗這麼久,寶寶,離開了我,是連澡也不會洗了麼?”
我草!
傅晚森表情一滞,差點腳下打滑。
他怎麼來了?!
傅晚森手忙腳亂地扯下置物架上的浴巾,胡亂披在身上,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她剛才穿的那身衣服都被李随扔進了垃圾桶。
能夠蔽體的東西隻有浴巾。
還好這條浴巾夠寬夠長。
傅晚森單手拽着浴巾的邊,另一隻手拉開了浴室門。
果不其然。
李随正神色不明地站在門口,而他身後的男人約莫三十出頭,氣質優雅,胸口飽滿,衣着講究,身着交叉領黑色收腰西裝,一身裝束唯有腰帶是紅色,那一圈紅将他細韌的腰線勾勒得十分矚目,紅和黑都很襯他,顯得愈發膚白貌麗,美豔過人。
傅晚森腦子宕機了一瞬,下意識開口喊:“媽媽啊不是,老師。”
别怪她嘴瓢。
實在是這人看起來完全是天選男媽媽聖體。
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成熟又豔情的味道。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人剛和傅晚森曾經的養母傅延成為伴侶時,她仍是傅家的孩子。
所以她叫聲媽媽怎麼了?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嘴瓢,反而輕輕笑了一下。
“你看你,怎麼連頭發也不吹就出來,空調溫度這麼低,頭發不吹幹很容易感冒的。”
他朝傅晚森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擡手撫摸她的臉頰,修長白皙的手指将她臉上的水珠輕輕擦掉:“走吧,我幫你吹頭發。”
“先等一下”
傅晚森按住他的手,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李随:“你那朋友呢?”
“走了。”李随淡聲說,“小也畢竟還是陸家小少爺,話都說那份上了,他不可能真留下來。”
“走了就好。”
傅晚森舒了口氣。
最好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