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她身上,滿缸的水沿着邊緣溢出,嘩啦嘩啦灑落一地。
傅晚森的困意霎時消失殆盡。
她嘶嘶兩聲,
下意識托住李随,本想借此跟他陰陽怪氣兩句,視線一擡,卻?瞥見原本清亮的水裡浮起了點點血絲。
順着血絲看?過去,Omega鮮血淋漓的手掌驟然落入她眼?中。
她愣了一下,
擡眸看?李随。
Omega向來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卻?淡眸微壓,眼?底的森冷之意毫不掩飾。
“你手怎麼了?”傅晚森問。
李随并不回答,
反而盯着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相較于一年多前和傅晚森剛認識那會兒,現在的她确實變了許多,
眉眼?間沒有?那麼多防備和戾氣了,不再那麼難以靠近,甚至常常沒個正形,
但相對的,
也很少有?人能真正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連他也有?些看?不懂了。
“李随,
”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
傅晚森也沒追問,隻道?,
“你手要不先處理一下,天氣炎熱,小心感?染了。”
“你要幫我處理麼?”李随聲音很輕。
“嗯,幫你。”傅晚森看?到傷口确實有?些嚴重,便說,“那你先起來,我背包裡有?急救包紮工具,我去拿進來。”
李随一動不動,依然穩穩當當地坐着。
傅晚森:“”
傅晚森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手上,眼?見血越流越多,她歎口氣,妥協了。
一手摟着他腰,一手托着他臀。
小心翼翼抱着他從浴缸裡站起來,扯下浴袍給?自?己披上,提步往外走。
還好這段時間她在軍校的體能訓練沒白做,不至于抱個Omega還得氣沉丹田滿臉猙獰地使?勁兒。
房間裡的情趣蠟燭已經滅掉了,傅晚森用浴巾将人擦幹放床上,而後轉頭去拿生?存背包,一打開,卻?發現裡頭的螢火蟲瓶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