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室友?”沈蘊嘴唇動了動,“回校後,我會申請換宿舍。”
“我求之不得,”傅晚森朝他眨眼,“你可千萬别?不換。”
“?”
沈蘊扯扯唇角,冷着臉:“為什麼你還能這麼理?直氣壯?難道我罵錯了?欺騙我感?情的不是你?騙我說命不久矣的人也?不是你?”
“真冤枉啊,就叫了你幾聲哥哥,你跟我說騙你感?情?”傅晚森啧聲,“那你的感?情也?真夠廉價的。”
這話仿佛戳中了沈蘊某個痛處,他突然語氣艱澀地沖她低喊:“像你這麼随意玩弄感?情的人,當然覺得别?人的感?情廉價!”
“誰讓你先挑釁的!”
“我挑釁你什麼了?招呼不是你先跟我打的?”
“我那是誤觸了!”
“誤觸?”
沈蘊短促地笑?了聲,笑?聲帶着譏諷,仿佛在說,誰信。
“你愛信不信。”傅晚森友好?地掀唇,“總之我确實?不是Omega,這件事?我跟你道歉,當然,如果你想,也?可以繼續當我是,我不介意。”
“我介意!”沈蘊胸膛起伏兩下,黑沉沉的眼直直盯着她,“我當時以為你真的快死了。”
“介意又能怎麼樣?”傅晚森有?理?有?據地分析,“如果你當時為我快死的事?感?覺難過,現在我這不是沒死嗎,沒死你還氣什麼,感?到高興才對啊。”
“”
沈蘊仿佛被問住了,神情古怪地呆滞一瞬,绯紅的唇緊抿着,眸底情緒複雜。
空氣陡然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剛才劍拔弩張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氣氛安靜下來,傅晚森才發現他為了制住自己,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
不僅如此,他一隻手受了傷,怕按不住她,還用上了一半胸膛的力?量。
傅晚森沒法完全回頭,但能感?覺自己的耳朵正抵着他胸口。
随着他起伏的呼吸一點點蹭過她耳骨。
傅晚森腦海中不期然地浮現出一張照片的畫面,如果她當時知?道對面是沈蘊,打死她也?不可能說出看看胸肌這種話。
然而?她并不知?道。
關鍵沈蘊也?确實?發了。
他當時上半身是不是什麼都沒穿來着不對,好?像穿了,但他将衣服堆得很高,半截肌理?分明又顯得清瘦的手臂橫在胸上,還是用鏡頭怼着拍的。
即使?傅晚森隻是随意掃了眼,也?能明顯看出來。
他的顔色很粉。
傅晚森忍不住用餘光瞥了眼沈蘊那張明晰堅冷,漂亮得淩厲清絕的大美人臉,實?在很難想象這種人居然會給網聊不過十來天的人發澀圖。
“”
沈蘊被她看得胸口處莫名熱血翻湧:“你這是什麼眼神?”
“趕緊起來吧。”傅晚森閉上眼睛,“一會兒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