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期輕輕牽起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既然你想?跟我談條件,就拿這點賭注可不行,死了這條心算什麼,如果做不到,我要你從此滾出雇傭兵集團”
話未說完,傅晚森打斷了他:“可以換一個,賭命怎麼樣?”
“?”
傅晚森抽出腿袋裡的手槍,擺上車座,放在他手邊,随意笑了笑:“如果我做不到,你就一槍崩了我,殺人滅口。”
她的語氣毫不猶豫,晏期卻僵在原地,愣愣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傅晚森眼底沒有一絲懼色,直勾勾道,“不是團長給的指示麼,賭大點才刺.激,說不定?你就喜歡這種刺.激呢?”
“”
晏期喉嚨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某種程度來?說,她其?實?很适合當雇傭兵,靈活機敏,純粹到無畏無懼,隻認定?目标,不在乎生死。
這種特質讓他仿佛從她身上看見?了年輕時的自己。
“那你來?。”晏期對?此不抱有希望,便掐滅煙放松身體,沙啞地笑出一聲,“但願不會令我失望”
幾乎在他答應的同時,傅晚森伸手從座椅間的縫隙裡,氣定?神閑地夾出了一個方形包裝的小東西。
看清那是什麼後,晏期瞳孔微縮。
“不知哪個雇傭兵事後落車裡的,是非常好的潤.滑工具。”
傅晚森拆開那隻袋子,并攏兩根手指套了上去?,而後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落嗓:“抱歉團長,剛才忘記告訴你了,沒反應也許不隻是你的原因,這時可能還需要借助一下外力。”
話音落下,傅晚森圈住他的腿彎。
冰涼的手指在枯井中遊動。
“你唔!”
晏期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唇,脊線瞬間繃緊,渾身發抖,連眼角都绯紅,原本?蒼白的膚色頃刻間變得比晚霞還豔麗。
她帶笑的眼睛裡帶着?仿佛要捕獲他靈魂的決心,令他頭皮發麻,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他似乎中了她的計。
她肯定?早就發現那個小包裝了,也早就知道真正?的幫助是怎樣。
以第一次失敗的冒犯進而鋪墊所謂以性命為誓的賭約,給他莫大希望又狠狠擊碎,再信誓旦旦将?碎掉的他重新拼湊起來,最後告訴他,她胸有成竹,她勢在必得。
而他竟然并沒有反擊她的打算。
幾縷卷發濕漉漉粘在晏期的臉上,他忍不住睜開眼,含着?淚水,側眸盯着?輕輕啄吻他耳垂的女Alpha。
她的呼吸溫熱地噴灑在他耳邊,兩顆跳動的心髒靠得極近,而她另一隻手則搭着?他後頸,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摩挲着?,他喉間克制不住地溢出斷斷續續的低吟。
牛奶味的信息素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濃度。
連他皮膚滲出的汗水都帶上了濃稠的牛奶腥氣。
越野車中隐密的水聲中,他的雙手無處安放,無意識地晃動。
晏期身上沒什麼力氣,腦子混混沌沌的,蹙着?眉頭,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顫抖,壓根不知自己碰到了哪兒。
直到傅晚森輕嘶一聲,動作頓住。
晏期應聲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