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早餐吃完,李霁的臉像被晨霧蒙上了一層朦胧冷感,他眯了眯眼睛,和李随有些相似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睨着傅晚森。
“我?可以?讓你立功,”他說,“我?會?将收集到的證據以?你的名義轉回?聯盟,也會?給?你寫一份很?漂亮的報告陳述你的功勞。”
“等于說證據不能?過我?的手是嗎?”
“這幾起事件牽連了好幾位聯盟官員,在塵埃落定之前,你拿着證據隻會?把自己逼入險境,他們不會?放過你。”
傅晚森略一思索,也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李霁的意思無非就是事情?他來布置,證據他來收集,她就等着在後面撿漏功勞就行?。
确實是很?大的讓步了,傅晚森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剛要點頭,李霁卻微微一笑,眼神戰術性溫柔下來:“但我?也有條件。”
他坐在她身旁,語氣柔和:“不管傅延給?你開?出多少好處,亦或如何威脅你,答應我?,不回?傅家好嗎?”
傅晚森遲疑了瞬。
李霁又道:“她那邊我?來解決。”
“好吧。”傅晚森最終說,“但是為什麼呢?”
她不太懂地看着李霁:“就像李随和傅朝洵一樣,也讓我?當你真正的孩子,我?們一家五口把日子過好,不比什麼都重?要?”
一家五口
想到這個驚悚的畫面。
李霁内心?就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總之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空氣靜默片刻。
李霁擡手揉了揉傅晚森剛才被他捏過的臉頰,目光一寸一寸在她臉上逡巡,最後定格在她的唇角處。
早晨的陽光從廚房的窗戶穿透進來,日光和燈光交織。
傅晚森和他四目相對。
微風掠起她的幾根發絲,撓在李霁的下巴上,帶出一點隐秘的癢。
她身上的氣息幹淨又清爽。
洗發膏用的也是他親自挑選的味道。
甜的果?香,混雜着馥郁花香,被風送至他呼吸間?,讓他驟然萌生出一股想要抓在手中?的念頭。
李霁眉目舒展,感慨似的笑了笑。
好像,連風都在幫她呢。
“怎麼了,”傅晚森緩慢地眨了下眼,“我?臉上有東西?”
男人的手腕在光照的襯托下像一截上好的藝術品,白得近乎透明。
他稍微用了點力。
有點不甘心?,也有點無可奈何似的,從她唇角重?重?地摩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