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期腦子空白了瞬,很想說點什麼,可不斷急促振動的胸腔卻令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直到一隻手伸到他面前,将?烤南瓜喂在他唇邊。
他的目光順勢落在她眼底,正好是日出時間,樹梢和她的臉都蓋上了一層橘紅色的光。
喉結緩慢地滾動,晏期眼眶燙了燙,沒有?先吃烤南瓜,隻是握住她的手,撐起?身體,越過車内檔位。
就?這一次。
不征求她的允許。
讓他自私一次。
這麼想着,晏期閉上眼睛,在她被日光照出細小絨毛的臉頰上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
傅晚森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晏期已然回到了原位,就?着她的手囫囵吞了整塊南瓜,而後别過頭去,隻留給?她一截微紅的耳根。
“對不起?。”他自知卑劣,所以先道了歉。
“”
臉上濕潤的觸感稍縱即逝,傅晚森嘶了聲,一時不知該說點什麼,好像沒人?這麼珍而重之地親過她臉,給?她整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沉默幾秒,她略微生硬地轉移話題:“嗯,烤南瓜好吃嗎?”
“很好吃。”晏期低着頭,垂落的長睫染上了些?許濕漉,他壓下如雷心跳,感覺這輩子沒這麼緊張過,但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她,“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傅晚森松了一口氣,那她就?沒有?白費功夫,但是團長,這就?最好吃了嗎?
才?一塊南瓜而已啊。
她啟動越野車,駛出莊園後和一輛飛馳的白色轎車擦肩而過。
與此?同時,晏期下定決心似的,打開手機找到剛才?的下單記錄,默默按下了再?來一單。
傅晚森一整天?都在陪晏期處理?布德問題遺留下來的事務,直到晚上的時候,霍恩的一通電話讓晏期不得不重回那家地下賭場。
那賭場二?樓是一家酒店,而地下一樓除了賭場之外,還設有?一層審訊室。
傅晚森和晏期剛趕回去,便有?雇傭兵過來給?晏期彙報情況。
“霍恩他們在和那個?姓陸的軍火商交易時,抓到了兩個?聯盟人?,”雇傭兵道,“其中一個?正是之前他們始終沒能得手的聯盟那位傅将?軍的兒子傅朝洵。”
晏期沉聲問:“另外一位呢?”
“不認識,寸頭,單眼皮。”雇傭兵擰起?眉頭,“看起?來似乎和那個?傅朝洵有?深仇大恨。”
晏期微眯起?眼:“都不認識,那他們還抓?”
“霍恩最開始好像也不想抓,”雇傭兵道,“但那人?又罵罵咧咧跑回來救傅朝洵了。”
“不是有?深仇大恨?”晏期挑眉,“為?什麼還要救他?”
雇傭兵:“據他自己說,就?算是條狗被抓了,他也會回去救的。”
“他一個?人?,救得了?”
“所以嘛,很明顯是為?了拖延時間,等救兵呢。”
旁邊的傅晚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