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是憤怒的,難忍的,充滿劇烈求生欲的。
可不知為何,那種本能的對抗沖動宛如一支腎上腺素紮進了他的身體裡?,讓他腦子發熱,壓根忘記了掙紮,隻想迎合,身上每一個毛孔都無比渴求傅晚森的味道,連心跳都好似被她掌控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直擊靈魂。
就在褚時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掉時,傅晚森終于肯大發慈悲稍微放開他。
她抽離得太快,也太不留情?,以緻于被吻得暈頭轉向的青年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往外追了幾厘米,然後才後知後覺似的大口呼吸。S???
傅晚森笑了笑,半跪在床上,用膝蓋頂起?他的一條腿,一邊低頭重新含住他薄而紅的唇,淺藏辄止地描繪,一邊用戴手套的那隻手握住他。
褚時痛苦地嗚了聲,揚起?的下巴格外鋒銳,汗水順着流暢的線條緩緩滑落,蜿蜒漫過鋒利的喉結。
剛剛那個窒息中的吻帶來的後勁太強,以緻于她現在做什麼都成了星火,輕易就能燎原。
信息素炸開似的,像暴風雪席卷過清新的檸檬樹林,醞釀着驚人的張力,盛大的力量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發,沖擊着吞噬無邊曠野。
誰也不肯示弱,人還沒動,信息素先打?了一架。
“還說?不還手”傅晚森太陽穴跳了跳,克制着攻擊沖動,“信息素這不挑釁得很熟練麼?”
褚時聽不清她在說?什麼,腦子裡?嗡嗡地響。
直到她一把将他掐住。
帶着惡意的捉弄。
像他曾經?在格鬥課上所受過的寸止訓練一樣。
褚時腦子裡?那根弦啪的斷裂,死死咬住牙齒,委屈地望着她:“傅晚森讓我我真的要瘋了”
“這你自己要求的。”
“先放過我一下下好麼?”
“不好。”
“就一下,真的”
可惜回答他的隻有對方更輕慢的笑意。
很快,房間裡?沒人再說?話。
褚時呼吸凝滞,眉頭緊鎖,肩膀繃直,隻能小聲悶哼,在心裡?一次次默念她的名字。
淚水沾濕了他的眼?睫,帶着淤青的眼?尾也暈染開一抹深紅,原本鋒利英俊的眉眼?在脆弱時顯得格外讓人想欺負。
“你好沒用啊,褚時。”
傅晚森彎彎唇,在他眼?睛上吻了吻。
“”
褚時瞳孔渙散,似是還未回過神?,一聲聲喘着氣,呆望着她沒說?話。
搞得傅晚森有些好笑。
“就這,剛才還敢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