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謝戈,桀骜冷漠,從始至終不将?他放在眼裡。
偏偏他現在有求于人,半點火都不敢發?。
為方?便談判,光頭帶着傅晚森在另一間私密審訊室等他們,吩咐屬下接到人後直接帶進來,以免引起騷動被樓上酒店晏期的人察覺。
這間審訊室被改裝了一些,拆走了審訊台的座椅,純當桌子來使用,兩面對着放了幾張皮椅。
傅晚森坐在光頭旁邊,手掌撐着頭,似笑非笑地?問:“BOSS,你怎麼不笑了?”
光頭勉強扯扯嘴角:“呵呵呵呵”
傅晚森頓時斂了表情,譏聲:“笑得太假了。”
熟悉的對話令光頭霎時暴怒:“你現在也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了?”
“不然怎麼說?”傅晚森挑眉,笑意不達眼底,“讓你跪下來說?确實,這樣求人看起來比較有誠意一點。”
光頭陰晴不定地?盯着她,片刻後,冷勾着唇:“靠山來了就是不一樣。”
傅晚森也沖他笑:“誰叫你這麼崇拜我?哥呢?”
光頭表情獰了下:“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
傅晚森在口袋裡握住手機,有恃無恐地?說:“可你确實不敢對我?做什麼了啊,除非你蠢到把?自己的底牌揚了。”
“”
雖不知她是怎麼猜到的,但光頭被“底牌”兩個字噎住,良久才一字一句說:“所以我?也絕不會讓謝戈把?你帶走。”
他招來幾名雇傭兵,當着傅晚森的面,命令他們給那五十二名戰争遺孤挨個綁上炸彈,眼底滿是玉石俱焚的瘋狂。
他盯着傅晚森,陰狠開口:“你哥要是敢來硬的,大?不了一起玩完。”
十分?鐘後,審訊室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其中一道略感陌生。
這裡的雇傭兵都穿着軍靴,腳步聲總是倉促用力的,這道卻不同,有些緩慢,也有些沉重,在門口還停頓了一下。
光頭等了幾秒,門外那道颀長的身影始終沒?有動靜,他有些急了,剛想說話,一名雇傭兵率先跑了進來:“BOSS,他說讓你先出去一下。”
“?我?要談判,”光頭滿臉問号,“憑什麼是我?出去?”
“他想和負萬單獨說話。”
“先跟我?談判了再說。”
“他堅持先說了再談判。”
“”
沒?辦法,光頭瞪了傅晚森一眼,又和門口的謝戈打了個照面,罵罵咧咧離開了。
傅晚森不由覺得好笑。
她哥總是執着于在每個和她相處的場景裡,要麼清掃一切障礙,要麼把?其他人都變成背景闆。
這習慣,一年過去都沒?變呢。
緊接着,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私密審訊室的門。
“進來。”傅晚森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