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霎時笑了起來,用口型告訴她?“你可以随便抓”,而後又道:“那我先去睡了,你也别太累着。”
旁邊的沈蘊輕啧一聲。
綠茶果然煩人。
“你呢,”得到褚時還算合理的解釋後,傅晚森看向傅朝洵,“你又做了什麼?”
但傅朝洵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
“問你話呢。”傅晚森不?耐煩道。
“從?利斯回來後,你就沒再跟我說過話了。”傅朝洵背對着她?坐在沙發上?,好?像很輕地笑了聲,“這是第二句。”
“”傅晚森霎時無言。
“我做了什麼重要嗎,”他喃喃地說,“反正怎樣你也不?會在意的。”
傅晚森皺起眉,總感覺傅朝洵今天有哪裡不?對勁。
換做平時褚時那樣在她?面前晃,他早就跟褚時吵起來了,但他竟然忍到褚時提出和她?擠一張床時才發作。
像是等了會兒?仍然沒聽見她?的回答,傅朝洵忽然又道:“李霁突然要跟我母親離婚,這件事你知道嗎?”
注意到他忽然轉變的稱呼,傅晚森一愣,唇角微勾:“知道。”
傅朝洵始終背對着她?,也不?在意還有沈蘊在場,垂在身側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抖。
他深吸一口氣,猶豫地問:“所以李霁你跟李霁也上?床了嗎?”
傅晚森搖頭:“沒有。”
呵,這不?是想過被拒絕了。
傅朝洵似乎舒了口氣,整個緊繃的背脊松弛下來,他想,李霁又不?是Omega,并?不?具有吸引Alpha的能?力,而且以李家父子的性格,李霁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李随懷上?傅晚森的孩子。
退一萬步說,哪怕這是傅晚森對他們的報複,他也不?希望以傅晚森本人為代價。
“我就問問而已,沒有就好?,你不?知道,他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
“可怕麼?”
傅晚森思索幾秒,并?不?這麼認為,她?擡眼望着傅朝洵,平靜地說:“總比我的廢物弟弟好。”
聽到這話,傅朝洵猛然回頭。
然而隻來得看見一扇無情關上?的房門?。
寂靜的空氣中,長發青年的呼吸幾不?可聞,片刻後他又死?死?咬着唇,将?所有反駁的念頭硬生?生?按了回去。
他故作無事地攥了攥手,轉而看向沈蘊:“你不?是說等那個捐腺體的人有空會安排我跟她?見面嗎?什麼時候見?”
沈蘊知道他會問,所以特?意等在這兒?,聞言淡聲說:“你心裡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吧?”
傅朝洵臉色一白,牙關緊咬。
像一條垂死?掙紮的魚。
“不?敢跟褚時争,也不?敢深問李霁的事,甚至承認自己是廢物,連正視她?一次都不?敢,你不?覺得自己演技很拙劣嗎?”沈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給你捐腺體的那個人”
他說:“你明明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