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很輕地?抱住,
放慢聲音,堅持補充完剛才那句話:“如果不忍下去,
等你清醒了你會後悔的。”
謝戈認為已經忍得夠久了。????
他蜷縮了下手指,妹妹皮膚的觸感殘留在指尖,
他要?極力克制,才不會失控地?用力握住。
這一年多來,他時刻告誡自己要?和她?回到最初的關系,
可最初的傅晚森明明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和他隔着幾步的距離,
如此冷靜地?拒絕他的親近。
這種滋味讓謝戈感到陌生,
可似乎,真?正的兄妹就該是這樣的。
按照常理,
這時候他應該說一句:“是的,你是對的。”
然而?他望着傅晚森同樣忍耐的眼睛,隻?是默念一遍這句話,他的骨血就在隐隐作痛,叫嚣着要?沖破皮肉。
“你可以幫Omega度過發情期,也可以幫Alpha度過易感期,”謝戈忽然嗤出一聲笑,喉嚨幹澀得要?命,“怎麼面對哥哥,就剩一句後悔了?”
傅晚森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冷香,她?哥連信息素也是冰雪的味道,和她?的混在一起,就像是森林裡下了一場燦爛盛大的雪,樹木凝冰,萬籁俱寂,融.合得天衣無縫。
明明最開始她?和她?哥的信息素還是沖突的,必須要?佩戴抑制手環才能親密地?靠近彼此。
現在卻變成了她?的軟肋。
“我當?然可以幫哥哥,可這是哥哥想要?的嗎?”傅晚森端詳他片刻,聲音壓在謝戈晦暗的目光裡,“待在我身?邊的時候,做兄妹尚且讓你感覺痛苦,如果做情人?,哥哥有足夠的把?握保證會好一點?嗎?還是會更?痛苦呢?”
畢竟無論怎麼痛苦,她?都絕對不會放手。
她?要?謝戈永遠也不離開她?,殘忍的,冷酷的,任性的将他綁在自己身?邊。
即使死亡也不能将她?和哥哥分離。
謝戈也許思考了,也許遵循了易感期的本能,呼吸始終未平,手臂上青筋凸起,最終他抓過遙控器,按下按鈕,将所有窗簾關得嚴嚴實實。
陷入完全黑暗的房間像一座可以心安理得放縱的安全屋。
“怎麼可能有足夠把?握?”他低喃一聲。
“那”
“根本好不了的。”
傅晚森腦子嗡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我更?痛苦”
謝戈閉上眼睛,用嘴唇擦過她?的唇,而?後沿着她?的側颌親吻,一點?點?吻到頸側,最後擡起頭,在黑暗中直視她?,那雙灰色的眼睛一錯不錯,泛着凜冽的冬雪:“那就親親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