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期神情怔了怔,擡起的手蓦地一頓:“你都知道了?”
“對啊,”傅晚森又道,“早知道那個副部長當?起來這麼麻煩,也許當?初我不該莽撞”
“不過團長你别怕,我最近認識了一位朋友,她外公跟T國一位德高望重的上議院成員交好,我會将你引薦給她,以你的能?力隻是缺一個機會罷了大概下周就?能?見到她。”
這事必須在溫西訂婚宴之?前做,不然?程肆在溫西訂婚宴那天一死,别說引薦了,溫西不把南江炸了都算冷靜的。
她正思?考着晏期得到那位議員支持的概率。
“負萬。”晏期忽然?叫了她一聲。
傅晚森:“啊?”
晏期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無意識地将花瓣攥在手裡?:“其實處境沒你想?的那麼糟糕,我手裡?的确隻有菲洛林集團的殘餘力量,但左右翼合并收編後并不比原武裝部差,很多事隻有我們能?做。”
“唔,然?後呢?”傅晚森感覺這話有些多此一舉。
那不還是隻能?當?帝國的黑手套嗎?
站不到明面上來呀。
見她似乎沒理解,晏期戰術性?抿了一口水,又說:“我第一次當?上武裝部副部長的時候,剛滿24歲。”
“嗯,然?後呢?”他的語氣微妙得傅晚森以為他要揭露T國武裝部某個肮髒醜聞。
晏期無言地看着她,和?她四?目相對許久後,他滾了滾喉結,眸光半垂,落在握杯子的那隻手上,他的虎口和?食指上有很明顯的槍繭。
他用另一隻手将醜陋的槍繭蓋了起來,接着道:“我進菲洛林集團卧底也是24歲,一個月後就?晉升了隊長,半年後成了邪惡兵團的團長。”
“哇哦,團長你好牛逼?”
傅晚森真是迷惑了,晏期忽然?跟她說這些幹嘛?
她對他過往的榮譽勳章又不感興趣啊!
“團長,你的光輝曆史我們容後再吹,要不你先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傅晚森将歪掉的話題糾回正軌,“等我期末考核結束後,我立刻送你去南江見那位朋友,怎麼樣?”
對面的小Alpha眼裡?滿是對剛才那些話的無所謂。
晏期心口莫名酸澀發脹,默默将兩隻手都藏在了小茶幾下,不得不難堪地承認:“的确,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厲害,做不到無所不能?,無法幫到你,反而?要你幫忙,我很慚愧。”
“啊?”傅晚森不由睜大了眼,“你在說什麼啊團長,你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當?上T國副部長,邪惡兵團在你手裡?聲名遠播,你不厲害誰還敢說厲害?”
“可你剛才”
“我剛才那是覺得兩件事沒有關聯,”傅晚森幹脆将沙發拖到他旁邊,雙手撐在沙發的扶手上,臉偏過去迎向他,由衷地說,“如果你不厲害,我也不可能?請你千裡?迢迢來聯盟幫我了。”
“真的?”晏期緊繃的手臂肌肉終于松弛下來,他張開手掌,裡?面幾片殘花瓣都被他捂熱了。
“真的真的,不騙你,”傅晚森道,“連我哥都當?過你下屬,他這個人你知道的,不是真心佩服,他是不會幫你做事的。”
晏期莞爾,心道,你哥那也不是真心佩服,需要五百萬罷了。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之?前的腺體超頂級,跟别人在一起時都沒怎麼使?用過信息素,因為一點點他們就?受不了了,但是,”傅晚森趁熱打?鐵,“和?你第一次見面那天使?用信息素,我全力以赴了能?把信息素對抗練到那種程度,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個吧?”
晏期唇角翹得格外明顯,顯然?很受用:“你之?前不是說幫我做信息素對抗嗎,那今晚要不再試一次?”
傅晚森卻有些為難的樣子:“恐怕暫時不行了。”
晏期:“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