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那張狹窄得跟火車硬卧似的床,發現可能連火車硬卧都不如,下面居然?隻鋪了一張木闆。
這種艱苦環境,她?從前?是?習慣了,可溫西是?怎麼忍下來?的?
大概察覺到她?想問什?麼,溫西靠坐在床沿上,擡手想将她?打斷了:“你的這些問題,我們可以一會?兒再談。”
傅晚森喉間發澀:“那有什?麼是?現在要說的?”
溫西沒看?她?,腦袋往另一側偏了偏:“那天晚上,我不知怎麼暈倒了,等我醒過來?你人已經不見了,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
傅晚森吸了口氣,被她?弄得不禁緊張起?來?。
難道是?關于謝戈或者晏期的
亦或者是?關于阿斯莫德的
然?後下一秒,溫西用餘光很快掃過她?,又望了望天花闆:“我不是?不承認是?你的朋友,他問的是?那個朋友。”
傅晚森一愣:“嗯?什?麼?”
溫西啧了聲,幹脆直截了當?:“我說,那個男的問我‘你就是?那位朋友’的時?候,我否認了,因為我不是?他說的‘那個朋友’,我是?你的朋友,是?傅晚森的朋友。”
傅晚森:“”
她?眼皮繃了繃,語氣不明:“為什?麼要先?解釋這個?”
房間裡的燈泡質量似乎也不太?好,時?不時?閃爍,溫西猶豫幾秒,就在這昏暗的光線下對上了她?的視線,輕咳一聲,不自然?地說:“當?時?,我看?你挺不開心的。”
“”
傅晚森眼睛莫名一酸。
渾身緊繃的肌肉頃刻間松緩下來?,心髒反而猛跳了下,她?沖過去一把抱住了溫西,重複了一遍:“姐妹,你還活着,真的真的太?好了!”
“”溫西呼吸一窒,但總歸是?沒有推開她?,片刻後,僵硬地問:“你抱我之前?洗過手沒?”
好好的氛圍硬生生被她?弄沒了。
傅晚森啞然?失笑:“都住這種地方了還潔癖呢?”
“但說真的,”她?吸了吸鼻子,“我真怕自己趕不及。”
“趕不及也沒事,”溫西雙手無處安放,但讓她?回抱一個Alpha是?萬萬做不到的,她?幹脆僵硬着背脊,任由傅晚森熊抱着,“答應過要幫你完成第二次腺體?手術,在這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死。”
傅晚森抱了她?一會?兒才不舍地松開,誰叫溫西軟軟的很好抱。
她?歎口氣,半真半假地開口:“你說得這麼信誓旦旦,讓我有種終于不是?單打獨鬥的錯覺了。”
溫西卻正兒八經地糾正:“你本來?就不是?單打獨鬥。”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兩道沉甸甸的腳步聲,緊接着門簾被掀開,小巷的微光照了進來?。
溫西拍了下她?的肩膀,往門口指了指:“看?,誰來?了。”
傅晚森順勢回頭。
“這裡小,我們就不進來?了。”
看?到來?人,傅晚森呆呆地愣在原地:“團長?”
門外,晏期身形高?挑,桃花眼微彎,注視着她?,長舒一口氣:“這次總算沒有辜負你的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