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看到的時候,其中一個外門弟子已經一身的血,宗服早已變得破破爛爛,丹田内的靈氣也接近枯竭,幾乎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态。
對面的人則嘴角挂着幾分戲谑,肩上架着一個偏細的狼牙棒,狼牙棒上全是細刺,被打到一下估計能痛到骨子裡。那人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但是狼牙棒上早已鮮血淋漓。
躺在地上的人神色痛苦,顯然早已有求饒之意。
隻是他的嘴巴雖然在不停的動,可是聲帶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蘇玖皺眉對旁人問道,“這一組什麼情況。”
錢串子見問他的人是幾天前他看到的那位,穿着一身“靈石”的親傳弟子,忍不住詫異,不過還是好心的給蘇玖解釋道“站着的那個人有個消音法寶,所以對手即使認輸也說不出來,當然疼也喊不出來。”
旁邊有人也插嘴進來道“那羅硒在上一輪就把一個外門弟子打了個半死,那個弟子被打的丹田盡廢,和面前這個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蘇玖抿唇,神色盡是不悅,她看過大比的規則,隻要一方不認輸,裁判也無法阻止比賽,直到其中一方徹底昏迷,防護罩才會開啟。
隻是現在那人連認輸都做不到。
看着血流成河的擂台,恐怕不等昏迷,身上的血液便會流盡...
蘇玖冷聲“都是同門,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趕盡殺絕。”
錢串子翻了個白眼,覺得蘇玖天真的可以“這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修真,修着修着就變态的人可不算少。”
“而且那兩人也不算一點過節都沒有吧。”錢串子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那羅硒喜歡白素,看白素身邊的人都不順眼,其中便有台上躺着的那位...”
聽到這裡,蘇玖才逐漸想起,羅硒确實是白素的後宮之一,隻是因為同類型的有宮昊在,所以原文中的出現次數并不算多。
兩人說話的瞬間,羅硒又捅了那人幾下。
隻是因為過于疼痛,想暈又暈不過去。
直到最後被羅硒一掌拍在丹田上才徹底暈了過去。
裁判看到防護罩自動升起,趕緊叫人将那個一身是血的弟子擡走搶救。
裁判是築基期的内門弟子,看到完好的一個外門弟子就這麼毀了,頓時心生不忍,将這一場比試的留影石,交給了夏珏。
夏珏看完後,臉色也冷了下來。
去問了那弟子情況,最後得到的結果是,丹田破碎,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沒多久,羅硒便出現在了執法堂,被兩個弟子壓着跪在中間大殿之上。
夏珏冷聲道“羅硒,年三十二,練氣大圓滿,虐殺外門弟子...”
“哎?你說我虐殺别人,這點我可不認,他被擡下去的時候可還是活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和誰有仇,過後被人暗殺了,又扣在我頭上。”羅硒嬉皮笑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羅硒長着一張偏陰柔的臉孔,笑起來帶有幾分媚态,隻是那雙眼睛猶如毒蛇一般,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夏珏卻不管他說的什麼“帶下去。”
“滄瀾宗就是這麼一個草菅人命的地方麼?我不服!”
就在羅硒要被壓着帶走的時候,大殿内跑進來了一個女修,女修後面還跟着兩個面色焦急的執法堂的弟子。
那兩個弟子被夏珏的冷眸一掃,冷汗立刻淌了下來。
對着夏珏拱手作揖道“我...我等沒能攔住這女修,還請堂主降罪。”
那女修微微俯身做禮,“不關他們二人的事,是我硬要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