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原本那份溫和幾乎已經散盡,隻見他淡淡的看着陸楚楚,聲音卻依舊溫和“陸姑娘可莫要冤枉我,我幾時說過喜歡你,不都是你一直在倒貼麼?”
陸楚楚的臉刷的白了下來。
“何況你想和我在一起,真的是因為喜歡我麼?”
“再者,你不覺得我們的身份并不相配麼?”
陸楚楚幾時被這般羞辱過,嫌棄過,一時想不通,頓時紅了眼眶,心裡更是怨憤難消。
其實餘燼并不是很在乎門第,隻是單單的不喜歡陸楚楚才會這般說,他不介意他未來的道侶聰明,可是他卻介意,明明蠢得要死,還自以為聰明。
這樣的餘家主母,不會給餘家帶來什麼好處,能帶來的唯有無盡的麻煩。而他的道侶似乎也并非自己可以做主。
“陸姑娘,這次出去後,便自行方便吧,你修為太低,我等實在...無能為力。”說白了就是帶不動。
餘燼似是還嫌不夠道“另外以後别看到點什麼好東西便迫不及待的去搶,你自己性命和我們無關,但是也别連累其他人啊。
你可知方才那箱子裡的是何物?你直接砍下去會産生怎樣的後果?若不是雲道友擋了你那一劍,我們怕是都要給你陪葬了。”
陸楚楚看了一眼面前這個箱子,原來它才是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陸家長大的,憑着你這張臉和這張隻會挑撥離間的嘴麼?你的長輩難道就沒有告誡過你,出門在外,凡是都要小心謹慎,尤其對于未知事物,你居然還敢用劍直接劈?那箱子上封鎖的黃色符篆,你難道就看不見?”餘燼此時就差赤裸裸的直接問她是不是瞎?
陸楚楚漲紅了一張臉,忍不住回道“我隻不過做錯了這一件事,你就要否認我的全部麼?”
餘燼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再裝什麼君子,索性往牆上一靠,冷嗤“一件?你怕是對你曾經做過的事情有什麼誤解。那我就給你數一數如何?小爺我在從鬼市出來的時候,想和蘇道友商量點事兒,你在旁邊一直打岔,我憑着良好的涵養就當你不是故意的,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麼?這是第一件。
方才我們擊殺妖獸的時候,請問您在幹嘛?對,你是個煉氣期,但你特麼别瞎亂動好嗎?爺我身上這幾道傷怎麼來的,你也沒點數麼?此為第二件。
第三件想必不用我說了吧。”餘燼邊說邊給了那箱子一個目光。
“你說你這種幹什麼什麼不行的人,我為什麼會喜歡你,你是不是真的被你那幾個傻族人寵壞了,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
而且你現在還想成為未來的餘家主母?你夢做的挺美啊,陸姑娘。”
陸楚楚聽到這裡大喊道“你給我閉嘴,你們懂什麼,你們這些人生來便什麼都有,你們懂什麼!而我呢,我的每一件東西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掙來的!
對,我在你們面前,是自作聰明了,不過你們也沒有資格出言嘲諷,我不過就是輸在了出身上而已。
倘若做這些事情的人是蘇玖,餘燼,這些話你還敢說麼?”
遠隔兩間石室,正在調查其中擺件的蘇姑娘“......”
算了,這姑娘将目标定在了這麼一位主的身上也是可憐。不過也怪這方空間太小,他們說什麼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但這話題扯到她身上,這感覺就讓人很尴尬了。不過看餘燼說話如此刻薄,想來忍這姑娘也是忍到了極緻。
“如果是蘇玖,我當然不敢,不過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和她比?你們兩個骨齡相同,一個練氣七層一個金丹後期,有什麼可比性麼?蘇玖如此天賦,便是出身不好,也絕不會混成你這個樣子。你可千萬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陸楚楚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骨齡才二十六,這怎麼可能!?”
這回餘燼也詫異了“你便連最基礎的觀骨之術都沒有學過?”
陸楚楚一噎。
餘燼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笑道“也是,你修為虛浮,我猜你便是現在的修為也都是藥物所堆積起來的吧。二十六歲,練氣七層,要說實打實的修煉上去的也不算太差了,可是你修為虛到也就練氣五層的水平。你是四靈根還是五靈根?”
“天賦本就不好,還淨想着走捷徑,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捷徑可供你走。我很懷疑你的時間都用在了哪裡?莫非是忙着和陸家的嫡出小姐勾心鬥角?你這性格想來也就是如此了。”
陸楚楚原本的那點旖旎心思早就揮散的幹幹淨淨,如今對于這餘燼隻有無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