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也知道,什麼都不能說,說了便會直接沒命。
這些人偶爾會一起小聲交談,其中一個埋身于角落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有個魔修有氣無力的擡頭看着距離他們不遠處那昏暗的燭光,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道少宮主什麼時候回派人來救我們。”
男子低聲道“都這麼久了,他真的還會派人來麼?不過也是,滄瀾宗如今戒備這般嚴謹,估計原來的打算都要拖上一段時間了。”
這話使得牢獄内不少魔修都黑了臉,拖上一段時間?滄瀾宗的那些酷刑在他們身上多折磨上一遍,都會消磨他們的意志力,真的多來兩次,他們還會有命在麼?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們的少宮主所言的真實度。
其實這些想法早就深埋在了這些魔修的心中,隻是一直無人說,他們便一直抱着一絲希望,也一直極力的按捺着心中的不滿。
而當這些不可見人的心思被人挑明放在明面上的那一刻,在心底有點想法的人都會忍不住再次開始懷疑。
這些懷疑一旦被打傷烙印,便注定了他們内部将悄無聲息的開始瓦解。
當然也有人依然忠于他們的少宮主。
忠心于少宮主之人,聽了那句話之後,不禁怒瞪那說話之人。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少宮主在騙我們?”有人怒瞪牆角的男子。
男子縮了縮身子,顯然有些害怕“我沒有說少宮主騙我們,隻是可能會臨時改變計劃而已,我隻是合理懷疑,你這麼兇做什麼!”
有人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那暴怒的男子,随即又垂下了眼簾。
“三十三,你對三十九的反應過激了。”有着和牆角男子懷有同樣心思的人,忍不住為其辯駁。
那叫三十三的魔修驟然紅了眼睛“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認為他說的是對的。”
那人沉默,但顯然是默認了。
并非他想懷疑,而是一個月了,他們依然沒有聽到牢獄外的絲毫響動,這便說明,到現在為止是真的連個救他們的人都沒有。
距離牢獄不遠處的大殿内。
主位的座上坐着一個風華絕代的年輕男子,男子一席白衣,臉上挂着慣有的溫和。
前提是忽視他所做過的所有事情。
主坐下的兩排站着的皆是執法堂的人員。
此時,這些人正圍着一個水鏡,看着裡面所發生的事情。
有個看起來年紀稍小的男子,忍不住驚奇道“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會内讧?”
“堂主,你是怎麼做到的?”
夏珏嘴角勾了勾,其實他在第一次審問這些人的時候,便看出這些人的心并不齊,甚至連這些人原本的性格都掌握了七七八八。
既然掌握了這些人的性格,那麼再想辦法策反他們還會難麼?
這個叫三十九的男魔修,便是他最重要的棋子之一,這人是他們中最怕疼痛的。
所以他率先将他逼問了兩次,不過這人也有些意思,或許是真的相信他們的幕後操控者會救他們,便是疼的暈死過去,也始終咬緊牙關什麼都沒說。
後來夏珏便換了一種方式,讓他隻要将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以後便都不會在對他進行審訊。
那三十九自然知道這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和平,可是為了眼前不再繼續接受刑訊,又感覺便是鬧出點矛盾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