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光是這般想着,恨意都難以消除。
伊正聽完整個故事,忍不住歎息,同時也對魔修的這番作為多了幾分警惕。
一個披着一層臉皮的奸細能在衆多茗劍宗弟子中隐匿的完全看不出痕迹,怕是也不簡單。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衆多人離開的時候,一個藥門弟子悄悄的撿起了這張臉皮放入了儲物袋内。
但伊正沒注意到,不代表甯帆也沒注意到。
隻是甯帆即使看到了也什麼都沒說,而是悄悄祭出了一張傳音符。
甯帆這一隊在接下來的一路幾乎是一路踏着各種妖獸屍體走過來的。
他身後的人見識過他出手的血腥,小心髒都忍不住跟着抖了抖。
如果說夏珏是溫潤如玉的雅士,那麼甯帆絕對是殘忍嗜血的暴徒。
衆人忍不住懷疑,同一個師傅,到底是怎麼教出兩個性格截然相反的徒弟?
......
夏珏一行人原本是打算等兩天的,沒想到陸續過了五天,人才到齊。
最早到的是秦銘一行人,他們這一隊裡并沒有奸細暗藏其中,這一路除了打了幾隻妖獸,走的也是異常順利。
所以秦銘一行人,是在蘇玖他們到了旅店一個時辰後過來的。
而最晚到的大概還要屬顧凝雲一行人。
顧凝雲這支隊伍裡多是天音閣弟子,音修,術法攻擊的相對較弱,再加上隊伍裡又隻有顧凝雲一個元嬰修士,故而拖慢了很多行程。
不過好在,大家都沒受什麼重傷,最多調理個兩三天便也差不多了。
秦銘打眼掃了一眼自己宗門的弟子,很快便發現了不對之處。
“小豆子,你師兄呢?”說這話的時候,秦銘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記得甯帆的隊伍中是有兩個茗劍宗的弟子的。
小豆子一聽秦銘提起這一茬,眼眶立刻就紅了。
“師兄...師兄早就不是師兄了。”
秦銘眉頭擰的更緊了幾分“你什麼意思?”
小豆子癟了癟嘴,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解釋了個清楚。
秦銘拳頭越攥越緊,眼看着情緒要失控的時候,柳之言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靜點。”
秦銘松開雙手,目光中劃過一抹黯然。
随即又對甯帆深深作揖“多謝!”
少給别人回應的甯帆,将他托起,淡聲道“不必。”
關于秦銘這人的資料,他知道的甚多,确實是值得相交的人,方正君子,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