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眼底劃過一抹歉意“讓你們擔心了。”
“知道我們擔心,就少做幾件這種智障的事情!”
“子衿令,師叔拿到了麼?“
小珠恨鐵不成鋼,娃娃音都有了些許破損“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擔心别人。“
蘇玖淺笑“其實,現在這情況也算是在我意料之中,我有在賭藥門門主是否真的有心要我性命,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我赢了。“
小賦忍不住了,花瓣都帶了幾分顫抖“好你個蘇玖!你現在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敢用命賭!!!你怎麼不上天!“
蘇玖無奈“不賭,藥門門主的心中的郁氣便始終難消。我們也絕沒有拿到子衿令的機會。”
“他對你心中存了郁氣,對其他宗門之人總不會還存有郁氣,就不能讓其他人去求來子衿令麼?”
蘇玖搖頭“籌碼不夠,其他任何長老去,都沒有足夠的籌碼去交換子衿令,除非是我們自家的門派至寶,或者聖器。
蘇綿綿對于我來說很重要,對于門派則不然,門派這樣的親傳弟子雖不算多,也不算少,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消耗門派自己的利益。
但如果說用個人的物件去交換子衿令,又很少有人會有足夠的籌碼,紅绫真君便是深知這一點,才甯願去無夷族取無涯草,也不願意浪費時間在藥門的子衿令上。“
說到這裡蘇玖頓了一下。
“所以不管從哪裡來看,多方考慮後,都隻有我手中握有的籌碼足夠。
姜期之事上,我雖無錯,但他也确實是因為我的禁制而死。
對于藥門門主來說,那樣重要的人故去,他對我又豈會沒有一點想法。
所以去之前我便考慮過,他輕則會要求知道我體質的秘密,重則便是會取我性命。“
小珠聽後臉都綠了。
“你可知,倘若今日不是楚洛痕跟着你,你便連命都沒了?”
蘇玖搖頭“後來藥門門主,既是能放我走,便說明沒想過真的取我性命,而且别忘了,我胸口的匕首并沒有完全沒入,便被他挑飛了。所以我斷定,那日便是師叔不在,他們也會救我。”
小珠嘲諷“你對自己倒是有自信。”
想到最後那一刻,他和霜寒紫極本想出去阻止蘇玖出手,卻被蘇玖困的死死的,他就忍不住生氣。
“你今天是賭赢了,倘若賭輸了呢?”
蘇玖不說話,事情凡是都有兩面性,即便有九成的把握,也不代表那一成就是不存在的。
她在去藥門的一路上,便想過賭輸的可能性,無非就是性命一條。
天道看她早已不順眼,說不定也是有借此機會除掉她的打算。那時候的蘇玖想,如果她死了能就此改變蘇綿綿的命運,其實……也算是值了。
蘇玖輕輕歎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顯然,她又死不掉了。
“楚洛痕,受傷了。”
蘇玖雙眸微閃,想起在她徹底昏死前的那個清冷的懷抱,她想,那人應該便是師叔吧。
一個不過元嬰中期的修士,要在幾息時間内破掉一個元嬰期大圓滿修士的結界,不付出點代價,怕是沒這個可能。
“他,傷的重麼?”
“就算原本不重,為了送子衿令,抱着你回來這一路,又沒得時間調息,怕是也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