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重新踏入了中間的長廊,隻是這次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有幾個不認識的人也跟随蘇玖進入了中間的長廊。
蘇玖聽到那些個陌生修士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似乎隊伍裡并不是很和諧。
“一個仙劍一個仙草,為什麼我們要選中間這個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通道。”
領頭人撇了撇嘴道“這世間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你也不用你那并不算大的大腦好好想想,仙草和仙劍會在這裡出現?怕是夢沒醒,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即使真的存在又哪裡是我們能用的。
何況,你沒看見剛才沖入那兩扇門的人,就跟瘋了一樣麼?你覺得以你們和我的修為,有多少勝算能搶到。“
旁的小弟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但卻仍然有幾分不甘,他們最初的目的是為了禅音寺的聖器沒錯,但是有更好的,誰又不想要更好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命不好偏偏攤上了這麼個佛系的老大,不過他覺得有些話還是要提醒老大才是“老大,那邊得東西我們搶不到但是這邊的聖器,我們也未必能搶得到啊。”邊說,他邊看了一眼蘇玖,他們可是親自見過這姑娘殺人的。
那老大嘴角一抽“沒想到你還挺有理想,一進這秘境便開始膨脹,現在更是都盯上了仙器聖器。你要知道,你老大我都隻感想想邊角料。”
那小弟一噎“跟着他們我們能有收獲?”
那老大搖了搖頭“不見得有什麼收獲,但絕對能保得住命。”方才那些進入那兩扇門的人一個個眼睛都綠了,進入那兩個密室後,怕是會殺紅了眼。
與之相比,蘇玖這邊就好多了,他的身上天生就像帶着一種雷達感應器一般,他知道像是蘇玖這些名門正派的修士,隻要不給她逼急了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至于進入秘境的那個人在他看來純粹是自己在找死,那身上的殺意都那般明顯了,蘇玖不殺才是真正的給自己留下了一個禍患。
他覺得要不是顧慮自己宗門的名聲,便是蘇玖旁邊那個男子也早就動手了。
小弟看着自家老大一副不求上進的模樣,頓時歎了一口氣,心道罷了,還能如何,進來都進來了,說到底他這個老大也是為了他們在着想。
聽到對話的蘇玖,不禁挑了挑眉,倒是難得,竟然沒有被那兩扇門影響了心智。
是的,其實蘇玖早已察覺到另外兩扇門的不妥之處,直到她在将另外兩扇門的符篆抽出來之後,才了然。
原來所帶有影響心智的東西,并不是這門上的畫,而是門上畫中所藏有的符篆。
這張虛符嚴格來說,并非邪魔外道的符篆,隻是單純的能将一個人心中的欲望放大,或許這符篆的威力到底還是不夠,所以便連這種影響也隻是輕微的。
自制力強,欲望淡的人幾乎完全不會受其影響,這個老大和這個小弟顯然就是這範圍内的兩個人。
這一條長廊很長,長廊的兩側各有一副很長的畫卷,畫卷被保存的狠完整,兩側分别記錄着一個故事。
左邊一面牆上所刻畫的是關于一個祭祀的故事,右邊所畫的是一個關于修補的故事。
其中通過左邊的畫,蘇玖看到了一些人,一把劍,和天上的一道猙獰而蜿蜒的口子。
這些人都穿着黑色的鬥篷,而這把劍,蘇玖則是太熟悉了,正是在夜幕寒潭的時候,她和秦銘所戰鬥過的那把劍,而那猙獰的口子,裡面所呈現的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紅。
蘇玖看着看着便入了迷。
牆面上的畫卷一閃,她整個人仿佛都進入了畫卷之中。
如今,她腳下到底是一片怎樣的土地,魔氣縱橫,寸草不生。
四處都彌漫着血腥的氣味和死亡的氣息。
在她的正前方是一個和夜幕寒潭裡類似的祭祀台,台子的周圍盡是繁複的刻紋,許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個個都身着黑色鬥篷,對祭台進行跪拜。
突然從遠方飛來了一柄劍,蘇玖雙眸微縮,這劍雖然和夜幕寒潭中的相似,但是氣息卻又不盡相同,蘇玖條件反射般的便要阻止那劍飛往祭台的中心,隻是她的手雖然已經握住了劍柄,但那劍卻依然直奔了祭台中心。
蘇玖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竟然是成了虛幻一般的存在。
蘇玖明白了,面對眼前這個畫中世界,她隻能看,不能做任何幹預,因為她碰不到這裡的任何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