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老頭沒有理他,他也不在自讨沒趣,隻是叮囑道“快要起風了,快快回家去吧。”
老頭手中的煙鬥頓了頓,有些渾濁的瞳孔略微的轉動了一下,似是終于收回了自己的思緒。
另一邊,紮布一回到家,便被自己的母親敲打了一頓。
“你又去看那個奇怪的老頭了?”
紮布有些餓,見着桌子上有剛烤好的餅,随手便拿了一個咬在了嘴裡,邊吃邊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你們不是都稱他為神的使者麼?怎麼不在外面了又稱人家老頭了?”
在他看來這些大人就是虛僞。
女人面上紅了紅,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她拍掉紮布還打算拿第二張餅的手“餓死鬼投胎麼?等等你父親。”
紮布十分無趣的抽回了手。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剛出爐沒多久的餅,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些好奇的問道“阿娘,你說那人是怎麼做到常年不用吃飯也餓不死的。”
女人面上浮現一抹怪異之色,關于這個問題,其實别說是紮布,便是小城中其他的族人怕是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真實答案。
畢竟,那老頭是真的怪,他不和别人交流,隻是偶爾出去找水源。
也從來不見他吃什麼東西,隻是成天的坐在家門口發呆。
人都說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可是不管多早多晚,他似乎都不會去休息。
要說這件事,還是有一天他男人半夜回家時發現的。
據他男人所述,那天夜裡,那老頭擡着頭,掐着手指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總之神神秘秘讓人摸不着頭腦。
就在女人還想着那老頭的事情的時候,他家男人回來了。
不過男人并沒有回房間,而是将門窗都鎖了個嚴嚴實實。
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兒,咧嘴笑了笑,他晃了晃手中的水囊“今日運氣好,跟着一個綠植,挖到了一個水窪。”
男人的皮膚顔色比妻兒還要深一些,不看骨齡,很難想象這個飽經風霜的臉竟然是屬于一個三十歲男人的。
隻不過說來也是,這個城裡之人平均壽命也不過五十歲左右,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中很難有人能做到長壽。
一家人在吃飯的時候,男人蓦然提起了一件怪事。
“今日距離我挖到水不遠處的地方,蓦然砸下來了什麼東西,初時我還以為是沙獸,吓得沒命得往回跑,但走到半道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即便有的殺獸會飛,但現在仔細想來那墜落之物得形狀似乎并不像是沙獸。”
紮布大口得咬着餅道“肯定不會是沙獸,風暴來臨前期沙獸根本就不會出現在砂層表面。”
男人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給他夾了一筷子的菜。
女人則是想的多了些“這麼看來,會不會是什麼寶物…”
如果以前女人這般說,男人一定會說她胡言亂語,可是這次,便是他自己都開始有些懷疑。
“等過兩天,風暴過去,我再出去看看。”
女人面上有喜意“這兩個月風沙期,你出門在外小心些。”
紮布沒說話,他尋思着,不是說村口那老頭是神使麼?
那麼關于這件事,他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