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可謂真的是極其的嚣張跋扈。
兩個外門弟子對視了一眼,眼底齊齊的流露出了一絲不滿。
“這人還真的把自己當個爺了,也不想想,倘若不是掌門誰會搭理他。”
“别急,他的好日子快到頭了。你以為他做出那等事,掌門還會輕易饒過他麼?”
二人一邊給謝良上藥,一邊以神識在交流。
大概事交流的太過于認真,一時不差,竟碰上了傷口。
謝良當場便發了脾氣,直接将那外門弟子推到了一旁,抓起旁邊的藥瓶子便朝着那外門弟子的頭上砸了過去。
那外門弟子有些絕望,這人再廢物也是個築基修士,這在氣頭的一下子,恐怕會要了她半條命。
眼看着那藥瓶子朝着自己飛來,女修眼底劃過一抹狠厲,她咬了咬牙,準備挨上這一下,尋思着,到時候幹脆以受傷為由,讓掌門換個人來伺候謝良。
隻是還沒等藥瓶子磕上她的額頭,一股柔風便将那藥瓶攔了下來。
“你還有臉朝别人扔藥瓶子!誰給你的臉!”說罷,那浮在半空中的藥瓶子便直接炸裂在了謝良的腳下。
碎片飛濺,謝良又是離得最近,他的臉上瞬間便多了兩道劃痕。
面對李掌門,謝良心中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懼意。
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他如今也知道了,自己對于李掌門而言到底是什麼。
也知道了自己為什麼修為長得那麼快,但每次和李掌門雙修之後,一切又似乎回到了原點。
說白了,他隻是一個爐鼎,一個用自己的修為增長李掌門修為的爐鼎。
甚至他懷疑,隻要有李掌門在,他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有更多的提升,而自己被李掌門利用到極緻之後,也不過是被一腳踢開默默等死的命運。
他想過離開宗門,自力更生,可是他早已被李掌門養廢了,他雖然很少接觸外面的世界,卻也知道其兇險。
他不過隻有築基期,單獨生存在外,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死了。
說到底,謝良還是怕了,他畏懼于那些未知的危險。
比起那些未知的危險,現在的生活無疑幸福的多。
于是,謝良屈服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沒什麼骨氣的人,當然骨氣這種東西,在修真界也變得沒那麼重要。
按理說,他原本隻不過能活短短百年,但是自築基後,卻又多了百年的壽元,這也相當于他憑空多賺了百年的壽元。
這樣一想,謝良心裡也就平衡了許多。
而他能有如今的一切也都是拜眼前這個女人所賜。
謝良看着走進來的李掌門,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添上了一抹谄媚。
“師父,你看我都受傷了……”
李掌門有些厭惡的看了謝良一眼,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有着四十歲容貌的男人,居然還同她撒嬌,李掌門忍不住有些懷疑的看了謝良一眼,為什麼有着純陽之體的男人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叫秦銘的少年。
冷硬禁欲,那才是純陽之體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