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陰冷的目光緩緩的轉移到了那身着白衫之人的身上。
神色不由得變了變“比試尚未結束,便是滄瀾總的蘇玖也沒有阻止繼續比試的權利吧。”
蘇玖眼斂微垂,但身上卻是散發着止不住的寒意“切磋而已,道友又何必執着于取人性命。”
“另外,比試已經結束了。”蘇玖邊說着邊朝着擂台的邊緣看去。
衆所周知,防禦罩在被動撤離的時候,便默認了比試終止。
那人微微挑眉,冷笑一聲“我這倒是沒有注意到,不過既然蘇前輩都這般說了,那便算了。”
說罷,又以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幾個對他怒目而視的弟子。
很顯然,這些異常生氣的人,都是這個斷手弟子的同門。
對于方才那人的行為,蘇玖可以說是極為不齒的。
雖然比試擂台上從未禁止過暗器,但是宗門之間為了臉面着想,在切磋的時候通常也不會使用暗器。
但那人在最後的時候,卻是實實在在的使用了暗器。
有個小弟子實在氣不過“不行!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找那人的宗門讨個說法。”
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女子有些無奈的将他按住道“那人的宗門背後是天黎宗,你覺得單憑我們去找有用麼?”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女子有些頹喪的歎了一口氣,他們不過一個三線小宗門,已經是一年不如一年,哪裡還有多餘的心力去找他人麻煩。
雖然她心中也有不甘,但對于修真界的弱肉強食有着清晰的認知。
關于這個仇,現在的他們隻能暫時記下來,卻做不了任何反擊。
女子這個時候又轉過頭來,對着蘇玖作揖道“多謝道友方才的出手相助。”
蘇玖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便下了台。
女子旁邊的小弟子看着蘇玖幾人離開的背影,不禁羨慕的暗道“倘若我們宗也有一個蘇前輩這種天之驕子,我們哪裡還會被這樣欺負。”
另一個弟子則是帶了幾分若有所思“師姐,你說,我們有沒有和滄瀾宗合作的機會。”
女子瞪了那弟子一眼“好好修煉,别一天到晚淨想些歪門邪道。”
合作?他們什麼水平,對方什麼水平,現在的小弟子怎麼就心裡沒點數。
那弟子吐了吐舌頭,其實他也不過隻是說說。
不過很快,大家又将目光轉向了,還在進行着調息的弟子身上。
“師姐,你說,師兄的手還能接上麼?”
那師姐搖頭,關于斷肢在生的丹藥不是沒有,隻是品階太高,他們宗門要養那麼多人,根本負擔不起。
“接上是沒有可能了,隻能等他修煉到元嬰重新塑體了。”
其實有很多人即便到了元嬰也很少會有選擇重新塑造身體的,畢竟要想重新塑造身體,不止要耗費大量的靈氣,還要忍受常人所難以忍受的疼痛。
女子看了一眼臉色依然因為失血過多而一片慘白的師弟,心底有怒有哀,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如今,隻能暗暗的期盼他自己挺過這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