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痕則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對面的那些人。
蘇玖輕微的勾了勾唇角,眼底的醞釀的是讓人無法辨别的情緒“你們中可有人知道關于仙池泉的事情?”
對面吵雜聲倏然一靜。
蘇玖察覺到他們的臉色驟然變了變,不過看起來又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而那個之前同蘇玖叫闆的人則是說道“既然你們能問出這個問題,想來也已經知道了不少,我們内部的事情,那也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他們養起來的工具,事關水月派的機密又怎麼會同我們說。”
“又不是問你仙池泉在哪裡,就說說你們知道的吧。”
話音剛落,蘇玖便聽到了有人倒地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人群,果然有幾個修為低的人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那男子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以情況,他咬了咬牙道“既然是你的領域,想來應該也是可以控制這裡氣溫的,我們也不要其他,隻要活着,隻要你能放過我們,我們便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
蘇玖目光依舊淡然,在這冰天雪地的襯托下,看起來竟不像一個活人。
“你覺得我很好說話?”這般說着,蘇玖又打了個響指,隻見原本被凍住之人直接炸裂開來,鮮血亦是直接迸射而出,染紅了大片的雪地。
蘇玖看到潔白的世界染上了别的顔色,不禁微微擰眉,似是有些不滿。
但緊接着衆人便見到了她的另一個舉動。
蘇玖輕甩衣袖,那片鮮紅瞬間不見,連同着那被炸裂的屍體也一同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幾個弟子身上殘留的血迹昭示着,方才發生了什麼。
這回所有人看向蘇玖的目光都變了,她的眼睛裡依舊沒什麼波動,聲音也依舊冰冷,但這次他們由衷的從這一份冰冷中聽出了些許的震懾“将你們的小心思都收一收。我并不喜歡和别人談條件,何況,你們以為現在的你們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本?”
這般說着蘇玖又将目光落在了站在最前面的男弟子的身上“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邊說着,蘇玖的手心邊浮現起了一卷黃色的符紙。
那男子瞬間就變了臉色,他聽對面那宛如女魔頭的女修淡淡道“看來你對于領域的了解還不夠深刻,你可知道,這領域便是我的世界?換而言之,你的任何動作,都在我的監視之下,這回你可懂了?
你也刻意的拖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現在不妨和我們說說吧。”
原本還抱着最後希望的男子,在這一瞬間,頓時面色如土,蘇玖手中的那種符篆,他如何不認識,那正是方才他向水月派求救的傳音符。但也正是因為認識,他才終于意識到了蘇玖的可怕。
蘇玖唇角輕勾,總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天真,他真的以為傳出傳音符,便會得到水月派的幫助麼?
現在的水月派想做的事情,隻是想利用他們除掉執法堂一行人,可沒有親自下場的打算,而她手上的這張傳音符,即便是到了水月派的手裡,也終是不會有任何改變。
畢竟水月派派人來的話,便相當于直接和滄瀾宗宣戰,但水月派的秘密那麼多,他們敢麼?要知道,雙方一旦撕破臉皮,執法堂便不會再有任何顧及,而很多事情執法堂也可以攤開來做。
說到底,對于滄瀾宗執法堂,水月派還是有所顧慮的。
而這些圍攻他們的元嬰修士,也早已成了水月派的棄子,他們不過就是一群用來投石問路的,目的便是為了看看他們滄瀾宗執法堂所派來的到底是誰。
可憐,這些人還毫無所知。
事情到了現在,蘇玖當然不會浪費時間,将她早已猜到的事情同他們掰開來說,她隻想收集信息。
在蘇玖的注視之下,那人終是有些撐不住了“我們知道的并不多,關于仙池泉,傳說隻有我們宗主才知道其位置。剩下的,便是宗主坐下的首席大弟子也并不知曉。”
蘇玖微微垂眸,關于仙池泉隻有水荛兒知道這一點,倒是和姓齊的說的一樣。
“那你們手上的仙池泉又是誰給你們的呢?”
“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管事,那是宗主最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