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人抱着一個嬰兒從房間内走了出來。
那人臉上并不見任何喜色,甚至帶着悲傷,他手裡抱的嬰兒不哭也不鬧,仿佛睡着了一般,一聲不吭。
畫面一轉,府内挂起了白帆。
一個男人跪在殿堂之内,手裡抱着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神色陰翳,一聲不吭。
後來,他便将那嬰兒交給了府中之人,然後便離開府邸,再也沒回來。
孩子十分孤寂的長到五歲,然後便看到了一個長得十分俊美的青年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就是我三叔的兒子?”青年對旁邊的下人問道。
“我叫楚墨瑾,以後要叫我堂哥知道嗎?”
小男孩兒的外貌無疑是優秀的,大大的眼睛,殷紅的唇瓣,嬌嫩兒圓潤的臉頰,使得楚墨瑾也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
本想看看小男孩兒會有什麼反應,卻發現他不哭也不鬧,更沒有屬于小孩子的反應,隻有一雙無波無瀾的眼睛。
“楚墨瑾。”
他聽到他這般稱呼自己。
楚墨瑾又掐了一下他的臉蛋“要叫堂哥。”
但小男孩兒很執拗“楚墨瑾。”
是的,楚墨瑾最後也沒能讓這個執拗的小男孩兒成功的換掉稱呼。
但他還是将他帶走了,帶去了一個很高很高的地方。
楚洛痕雖說五歲便和楚墨瑾生活在了一起,但要說入門,卻是六歲才正式踏入滄瀾宗。
楚洛痕的天梯走的格外的順暢,他沒有正常孩子的童年,所以也不懂一個正常的孩子應該有什麼樣的需求,無欲既是無求。
他幾乎可以說是在極短的時間内便走過了天梯。
楚墨瑾早早的便等在天梯的另一頭,不過在看到了楚洛痕的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并沒有任何欣喜,隻有無限的心疼。
“這是一個走無情道的好苗子啊!”
楚洛痕聽到有人同楚墨瑾這般說。
但楚墨瑾抱起他便帶着他離開了原地,絲毫沒有理那人所說的話。
再後來,他被楚墨瑾悄悄的易容打扮了一下後,便放到了外門。
楚洛痕從練氣爬到築基并不困難,困難的是同周圍同伴的交涉。
他很厲害,但卻幾乎從來不會同他人一起進行曆練,也不會參加任何擂台上的比試,将自己的實力暴漏于人前。當然關于這一點,倒也不是因為他喜歡低調,而是單純的覺得麻煩。
兒時的楚洛痕學習什麼都很快,僅憑在藏書閣内看到的和陣法符篆相關的秘籍,便參悟出了其中的幾分奧秘,幾乎沒多久,他對于這兩樣東西,便可以很好的上手。
他的天賦到底是卓爾不凡的存在,便是他做什麼都不在人前,卻也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外門因為人數衆多,資源很少,所以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從來都是以一種隐性的模式存在的,盡管他什麼都不曾做,盡管他已經表現得足夠低調。
那是楚洛痕第一次被霸淩。
三個同院已經到達了練氣後期得弟子,注意到了楚洛痕的成長速度,自然生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