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評審員臉色都青了,他冷冷的看了看了一眼蓄意撞人的大塊頭,眉眼間染上了一層薄怒,他最讨厭的便是這種在賽場上耍小手段之人。
“若是不想比試可以滾下去。”邊說着,邊擡了擡手,箱子又自動飛回了原來的位置。
撞了箱子的大塊頭愣了一瞬,随即指着楚洛痕道“是他,是他推了我!”
這個時候另外一個滄瀾宗的弟子忍無可忍,站了出來“你這人可真是好笑,我師弟站在你的前面,你倒是說說他怎麼撞了你。”
楚洛痕看了那維護他的人一眼,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認識此人。
大塊頭臉色微微漲紅“那也是因為他抽完簽不走所緻,我走的着急了一點有錯麼?”
那滄瀾宗弟子冷笑“行了,别裝了,我們滄瀾宗和你們天黎宗向來水火不相容,誰還不知道你們是個什麼德行!”
蘇玖和楚洛痕在這弟子這句話若口而出之後,蘇玖的目光便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雖然早知道這世界有天黎宗的存在,卻沒想到竟是這般遇到了他們的弟子。
隻是天黎宗的弟子似乎并沒有保留原蒼境界的宗門服飾。
李掌門所掌控的天黎宗,所有弟子的服飾都呈現一種華麗的月白色。
但這個弟子身上的宗門服飾卻呈現一種姜黃色,甚至連宗門的徽章都變了。
也難怪她第一眼的時候沒能辨别出這人是天黎宗之人。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原來這個世界的天黎宗和滄瀾宗的關系也不是很好。
思及到此,蘇玖看向台上之人目光不由得更為不善了幾分。
大塊頭感覺自己周身的氣息似乎有些偏低,但在看了一眼那滄瀾宗的弟子之後,又很快的忽視了這種感覺,随即又冷笑“你也說了,我們本就是有就怨,你們因為就怨就栽贓陷害我的可能也是存在的。怎麼就能憑借你們的一面之詞……”
大塊頭話音未落,那審判員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夠了!我還沒瞎,你再鬧事就滾下去!”
那人一口氣憋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差點生生的憋暈過去。
他咬了咬牙,到底是沒敢說什麼,誰讓自己的在擂台上的去留還掌握在人家的手裡,方才他其實也不過是一時的沖動,這滄瀾宗的小弟子明明是最後一個完成陣盤的刻畫,卻又偏偏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單是這麼看着,便讓他感覺到一陣不爽。
再加上他又是滄瀾宗的弟子,便心生了捉弄的意思。
但誰想,人家一聲不吭,便有人自動為他化解了局面,倒是他反而栽了一個這樣大的跟頭。
那人冷冷的看了楚洛痕一眼,最好别讓他和滄瀾宗的弟子對上,不然定讓他們好看。
大塊頭上前,用力的攪動了一下簽筒,随即從裡面慎重的拿出了一張簽号。
說來也巧,他手上的簽号,剛好對應了其中一個滄瀾宗的弟子的。
而他的對手也不是旁人,正是方才那個和他頂嘴之人的。
大塊頭陰恻恻的笑了聲,看了看楚洛痕又看了看那維護他之人“看來你們的運氣不怎麼好。”
滄瀾宗的弟子在方才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此人所刻畫的陣盤,似乎确實比他好上些許,他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嘴上卻依舊不肯認輸“誰的運氣不好還說不定呢!”
楚洛痕看了看旁邊的手上的簽号,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簽号。
沒多久,便給蘇玖傳音道“若是嫌棄枯燥,先去旁邊的茶館坐着等我片刻。”
今天想要就這般離開擂台顯然不可能了,所以說,他最讨厭欠别人人情了……
人的交際關系,果然是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