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是張丙醇發現了這幾個弟子的異常,才知道他們在偷懶。
張丙醇将這幾個人帶回了族中進行了處置,又重新找了幾個人,以重金請他們去留心藥王谷弟子,隻是那個時候比試已經結束,誰都不确定藥王谷弟子到底還在不在城中。
直到兩天前,張翔看到了從咒靈宗回來的齊松和厲然,才從旁人口中知道,原來那個身着暗紅色衣衫的人便是他們一直在找的藥王谷弟子。
說來也巧,他還和這兩個人發生過争執。
不過張翔是什麼人,是為了利益可以不要臉皮之人。
于是他暗中跟着這二人,這才發現了他們所居住的客棧。
在尋到他們的住處後,便去找了張丙醇。
或許是為了獨吞所有賞賜,張翔并沒有告訴别人,隻帶了張丙醇直接過來。
然後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張丙醇消化了一下張翔的說辭,這才明白了,張翔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不禁有些想笑,這是怕他賴了他的賞錢?
他一個張家的少爺,至于賴一千塊靈石?
這一瞬,張丙醇隻覺得厭煩,連原本打算回去後想和他談的話,也都被他徹底咽進了肚子裡。面對這種人,便是張家有心想要教,恐怕也是教不好的。
他的思維,他的三觀早已定型,萬事以利益為先。
他毫不懷疑,以後倘若張家遇難,恐怕第一個跑的便是這種人。
他将之前準備好的靈石袋直接丢給了張翔,語氣也不負之前的聲音,隻是對他淡淡道“你走吧,你這樣的弟子張家要不起。”
原本美滋滋的拿着靈石袋的張翔猛然一頓。
“你什麼意思。”
“張家向來不要品行不端之人。”
那人突然便将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瞪圓了開來“你什麼意思,我之前那般表現,不也是為了能順利尋到藥王宗弟子!”
張丙醇微微皺了皺眉“但你那般行事,可有想過将我們張家至于何地?”
張翔笑了一下“你那麼大一個張家害怕這一群烏合之衆?”
有些宗門弟子面上有些不善的看了那張翔一眼,不過想到這是平定城内,到底沒有說什麼,不過有些人已經暗戳戳的打算找張翔的麻煩了。
他們就不信,他能一輩子不出城。
張丙醇微微擰眉“你的本家難道連最基本的做人都不曾教過你麼?”
張翔大概是知道不可能繼續留在張家,索性也不裝了,直接冷笑道“做人?首先要别人以為你是個人,才能談做人吧。
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子弟,知道下面的人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麼?
連人都當不了和談做人!”
張丙醇的面上明顯帶着不認同“我張家是虧待過你?”
張翔大笑道“你覺得你們不曾虧待于我麼?我們這些普通子弟的資源和你們差了那麼多,你就看不到?”
厲然聽了這句話,忍不住“啧”聲道“說到底,還是貪婪,但是你總不該用你的貪婪當成不做人的理由吧。這道理上也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