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家的兩個弟子,怎麼得罪了丁少宗主,若是他們無禮在先,丙醇先在這裡道歉了。”
“少主!”其中一人面上憤憤不平。
“閉嘴!”淡雅的聲音驟然降為了冷調,讓那弟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少主雖然平日裡還算和善,但卻也沒人敢惹怒這個面龐稚嫩的男子。
畢竟張丙醇看起來淡雅如墨,卻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當然,倘若真的是良善之人,也沒可能坐穩張家的少主之位。
丁焚用舌尖舔了舔牙齒,怎麼辦,他現在又有些興趣了,是對于張家少主的興趣。
不過他的腦子現在還算清醒,知道這位張小少爺暫時還是不能惹的,不由得對他點了點頭,收起了那副有些變态的笑容。
也不多說什麼,隻留給他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便轉身離開了。
張家兩個弟子在見到丁焚離開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不由得笑道“原來丁焚也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突然發現自家少主的唇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二人這才慌了“少主!!!”
張丙醇深呼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無妨,不過是給我們的警告罷了。”
随後又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不由得擰眉道“我進來前不是同你們說過麼?看到丁焚有多遠跑多遠,神識随時開着,不要和他打正面。”
其中一個弟子面上帶着幾分小心的問道“少宗主也不是他的對手麼?”
張丙醇點頭“他的修為到底高出我很多,隻不過是礙于不知道我的底牌,不敢随意對我出手罷了。畢竟我們兩個打起來的話,我雖說是必輸無疑,但我也能在死前咬下他的半條命。
丁焚這人狡猾奸詐,習慣性的算計折磨他人,在對于一個對手沒有絕對把握前,幾乎很少動手。
何況,他這次的主要目标本來也不是我們,倘若他在我們這裡便先丢了半條命,又怎麼去找他人的麻煩?”
張家的弟子對于天黎宗的一些恩怨還是比較清楚的。
“你是說,丁焚還要留精力對付滄瀾宗的那幾個?”
張丙醇面上浮現出一絲冷意“何止,他今次來這鴻盛天路,可比一般人要忙的多。”
兩個小弟子面上浮現茫然之色,顯然帶了些許不解。
但張丙醇顯然沒有為他們解惑的打算,隻淡聲說了一聲“走吧。”便率先離開了原地。
兩個小弟子面面相觑,看來又要失去了一個八卦的機會。
……
丁焚走後的一路上,面色都極為陰翳。
隻是走了一段路後,突然間停了下來“既然還在的話,便出來吧。”
那一直隐息的天黎宗築基弟子,陡然一抖,眼底有着明顯的驚慌之色,顯然不明白丁焚為什麼會知道他就在附近,是隐息符失效了?
丁焚面上已經露出了明顯的不耐“需要我把你揪出來麼?”
那築基弟子冷汗涔涔,但在丁焚的威脅下,到底拿掉了隐息符,現出了身形。
“大…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