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個沒反應過來這人隻是在為自己無法徹底清除怨氣而找借口的小弟子驚了個呆,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真的是他們的師兄,他們的師兄不是向來都奉行斬草除根的麼?
蘇玖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身體依然擋在前面沒有半分移動,便說明了她的态度,她不讓路。
齊松也開口反駁那大弟子的話“你這話很是沒有道理,照你這麼說,魔氣豈不是也該存在于這世間之中。”
那大弟子的臉色微微泛青“你又是誰?強詞奪理一派胡言!魔氣和怨氣豈能相提并論?”
“怎麼不能相提并論?都是這世間的邪惡産物又有什麼不同?”
那大弟子支支吾吾半天之後,終是一甩衣袖“我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
齊松即便是有些反射弧長,這個時候多少也看明白了些許“你不會是無法清除這最後殘餘的怨氣吧?”
領頭人的臉色由青轉黑,心裡的怒火鋪天蓋地而來。
他不再看齊松,而是将目光轉向蘇玖“蘇前輩,你就這麼看着你的朋友在這裡無理取鬧?”
蘇玖笑了笑“你又怎麼知道他是在無理取鬧,何況……我攔在這裡的目的你也很清楚。然而如今你達不成我的目的,卻又說我的朋友在無理取鬧,又是何道理?”
領頭人嘲諷的笑了笑“晚輩對于蘇前輩的伶牙俐齒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不凡?蘇前輩既然這麼厲害,何不親自動手去清楚這怨氣,又何必在這裡同我浪費口舌?”
蘇玖怪異的看了他兩眼“你确定要讓我親自清除你們所帶來的怨氣?”
領頭人彎了彎腰“方才我丈息尺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裡不過還剩下一點的怨氣,想來前輩若能出手定會馬到成功,那麼接下來就勞煩蘇前輩了。”
看似恭敬,然而這語氣中卻并沒有什麼敬意,甚至還帶着幾分不以為然,連丈息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他确實不信蘇玖能夠做的更好。
蘇玖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一個陣盤,陣盤之上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暈,那領頭人隻覺得十分的不适。
他有些艱難的咧了咧唇角“蘇前輩不會又要奉行在蘇家的那一套,直接将我們全部圈禁于陣法之中吧。”
蘇玖沒有搭理那人,隻輕輕的張了張嘴,似是念動了什麼口訣。
不多時,那小巧的陣盤便逐漸開始放大開來,不過片刻的時間,衆人的四周便被豎立起了一層光罩。
而那位大師兄這種強烈的不适感也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他看着面前的蘇玖,眼底透着幾分厲色“你果然還是做了手腳。”此時,他感覺到一股灼熱自他的胸腔升騰,這股灼熱來的十分兇猛,甚至簡直要撕透他的胸腔破體而出。
領頭人已經難受的顧不上蘇玖了,他一味的捂着胸口,額頭豆大滴的汗珠緩緩滑落,不多時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嚴重的頭暈目眩。
有幾個小弟子不明就裡,趕緊上前扶住了大師兄,還不停的問他怎麼了?
此時,領頭人的意識已經逐漸的陷入了沉睡……而小弟子們也徹底慌了神。
“怎……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有個小弟子怒道“你到底對我哦師兄做了什麼!?”
蘇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很快便知道了。”
話落,又是一道指決朝着陣法的中心彈射過去,那位領頭人原本昏睡的身體,赫然抖動了起來,像是突然抽搐了一般,颠簸的十分不正常。
沒多久,他的胸口便溢出了一股黑色的煙霧。
黑色的煙霧攜帶者大量的怨氣,此時如果拿丈息尺尚在的話,恐怕會被這一股陰怨之氣立刻填滿。
黑色的煙霧越聚越多,最後隐約的凝聚成了一個人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