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些背後有宗門的外來者,小聲私語“夏赟?不可能吧,他一個浩然宗暗堂堂主怎麼還和紅楓城扯上關系了,浩然宗和這紅楓城可距離了十萬八千裡。”
那人身邊的同伴也道“我倒是覺得也有可能,畢竟浩然宗都沒了,暗堂自然也算是自動解散了,人家沒了宗門,總要再給自己找個安身立命之地。”
“那就來紅楓城?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些。”
好友一邊歎氣一邊搖頭道“誰說不是呢?這些天才的腦回路就是這麼讓人難以理解。”
說到這裡,他話音又是一轉,那修士的目光緩緩轉移到台上唯二被關在牢籠裡的兩個人。
“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修有點眼熟。”
“他長相我不知道,不過他身上的服飾,似乎是滄瀾宗執法堂的人?”
說到這裡二人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對視了一眼,閉緊了嘴。
如今在這紅楓城外,就沒有人不知道滄瀾宗和浩然宗的恩怨,其中執法堂還要更甚。
執法堂的人被抓,夏赟又在現場,若說是巧合的話,怎麼看都太奇怪了。
隻是這兩個宗門的事情也不是他們這些散修可以肆意說閑話的,閉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夏赟正危險的看着台上的紅楓。
紅楓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于他的威脅一般,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夏赟,隻是這笑容的掩藏之下不含有一絲笑意。
這一刻,夏赟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有什麼在脫離他的控制。
紅楓不怕他了?他難道就不擔心他不給他解藥?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在這個瞬間,夏赟的心裡無疑是慌張的。
但被這麼多人同時盯着,他又知道他不能讓外人看出自己的慌張。
就在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他識海中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那聲音帶着幾分急切道“現在,立刻,馬上大應他的條件,别太貪心了,沒有齊松還有藍子義,凡是還是握在手裡的更保險,這個時候輕舉妄動隻會功虧一篑。”
夏赟憑借自己多年的感知還是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不過他現在确實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索更好的解決辦法。
就像這位前輩所告知他的一樣,至少藍子義還是握在他手裡的,先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紅楓……夏赟眼底的陰翳之色一閃而逝,顯然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上台之後,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識海中的聲音的語氣不算客氣,甚至還帶着幾分隐約的威脅之感。
便是夏赟知道這是個有脾氣的前輩,也難得的蹙了蹙眉頭。
夏赟腳尖輕輕點地,一閃身便飛到了台上,他唇角勾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從台上之人的身上一一劃過,最終落在了紅楓的身上。
夏赟的目光之中夾帶着隐隐的殺意,然而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同他對視。
下面圍觀的衆人竊竊私語“這人又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剛才聽有外來者說他是什麼浩然宗的暗堂的堂主。”
“浩然宗我聽過,暗堂又是什麼?”
“據說暗堂是和仿造滄瀾宗的執法堂建立的,不過到底沒有人家的底蘊,所以這麼多年來也沒能打出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