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方才經曆的一切是一場幻覺一般。
沒錯！就是一場幻覺！
“阿玖……方才那是什麼？”
“空間法則之下的幻境。”
“空……空間法則？”
蘇玖微微垂下了雙眸“是畫靈的空間法則。”她對于畫靈太熟悉了，在進入幻象的一瞬間，便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雲環翎倒抽了一口氣“怎麼可能！”畫靈雖然不怎麼說話，他卻也記得那是個溫柔的姑娘。
蘇玖卻沒有多少意外，隻是淡淡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青山男子心術不正，她都知道，畫靈會不知道麼？
說到底，都是自己選擇的。
為其主，盡其事，不過都是命罷了。
雲環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蘇玖，于是用了最僵硬的辦法，轉移話題“如此看來，那人便是在利用這狐妖傳在收取魂魄了。不過柱子怎麼接觸到狐妖傳這一點，似乎依然無解……”
蘇玖目光淡淡，聲音冰冷“倒也不算無解，如果說早就有人将狐妖傳放在那裡，等着請君入甕呢？”
“你是說那青衣人早就做好了這手準備？不過他要一個普通人的魂魄做什麼？”
蘇玖雙手交叉疊于自己的下巴，她其實也很想知道，那人要魂魄做什麼。
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不難分辨，他受傷了，需要療傷，但是療傷需要别人的精血或是心頭血。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似乎和魂魄都挂不上鈎的樣子。
所以蘇玖覺得，一定有哪裡被她給忽略掉了。
雲朝雖然一向安靜，話也少，但在這一刻，他還是覺得自己被世界給抛棄了。師叔去做的事情他不明白，現在雲環翎和蘇玖的談話他也聽不懂了。
除了那一瞬間和他們所經曆的共同幻象，他就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得章法。
現在空氣之中，更是重新陷入了沉寂。
好在沒多久，魏昱回來了，才重新打破了這份長達一刻鐘的安靜。
“你們回來的挺早。”
雲環翎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大亮的天色，這……不算早了吧。
蘇玖沒有去注意天色的早晚，隻将目光落在魏昱手中的玉簡上。
魏昱将玉簡在桌面緩緩鋪平，然後轉頭對雲環翎道“你的呢？”
雲環翎怔愣了一下“什麼？”
魏昱看了蘇玖一眼“你還沒同他們兩人解釋過？”
蘇玖偏頭“你們不是下午就一同回來了麼？我以為你和他們說過了……”
雲朝＆雲環翎“……”
這一刻他們其實很想揪着這二人的領子質問，沒智商的人是不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雲環翎想了想自己的武力值，決定放棄，雲朝則是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到底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