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怨氣,沒有魔氣,沒有易容,沒有經曆過奪舍,請問這樣證明是否足夠?”
于是衆人的目光又轉向了那妙法仙門的弟子。
那人輕蔑的看了雲朝一眼,随即也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這能證明什麼?證明自己還是自己?那我就更想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為了說什麼要殘害自己的好友和長輩……”
說到這裡那人不禁頓了一下,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你不會是被魔修買通了,才這麼做的吧。”
雲朝今天才知道什麼叫被人倒打一耙的憋悶。
如今這位妙法仙門的弟子顯然也是沒有更好的計策了,才将這口大鍋丢在雲朝的身上。因為他知道,雲朝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如今他們二人之間的關系可以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共存的可能。
就算他現在不說,等會兒雲朝也一定會說出來,倒不如先發制人……
雲朝直接被氣笑了“既然你已經認定了我是細作,那麼想來,小小的發上幾個誓言,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吧。或者我們一起發誓?”
那人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他本來以為都已經繞過了這一茬,沒想到雲朝還記着。
“像你這種心術不正之人已經開始耍這種無聊的把戲了麼?怎麼你是想為了魔修拖延時間?”
這回不等雲朝開口,一個女聲便先傳了過來“發個誓能耽誤多少時間,倒是你顧左右而言他,浪費的時間豈不是更多?”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一直冷眼旁觀,不做表态的那位天音閣女修。
那人見雲朝有人幫腔,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誰想那女修也不是常人,一眼看穿他的計策“還是說,你打算将我也同雲道友這般,一同定為細作?或者是,凡是幫雲道友說話的人,你都打算讓其變成細作?”
一看事态馬上就要變得不可收拾,一個妙法仙門的弟子趕緊出來打圓場“大家彼此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啊……”他其實現在也還是蒙着的,甚至有些想不明白,朝夕相處的師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先将目前的情況平息,回頭再悄悄和師父禀報師兄的異常……
如果師兄沒有問題自然皆大歡喜,如果有問題,也不能就這樣讓對方當場揭露,畢竟這丢的是妙法仙門的臉。
不過幾百年的時間,他們宗門如同個篩子一般,細作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出,如今妙法仙門雖然明面上還算得上平靜,但暗裡其實早就成為了某些人口中的笑柄。
先有易封塵再有左可心,現在又來了一個。
你說吧,别人家也不是沒有細作,但人家就是能做到,将那細作偷偷被發現又悄悄被處理,隻有他們家的細作,每次一出,震驚滄境,就特麼的離譜。
那小弟子有些心髒不好的捂了捂胸口,雖說平日裡和這位師兄的關系也不是那麼的親近,但現在卻也不得不護着一點。
想到自家宗門和妙法仙門之間的關系,多數人都沒再開口逼着對方發心魔誓,不過心裡卻已然有了偏向,而看向那位妙法仙門的師兄的目光也不再友好和善。
這種人留給他們自家宗門處理再好不過。
隻不過這裡的弟子并非都願意給妙法仙門這個面子,總有那麼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愣是看不清形勢。
“有什麼可誤會的,不過就是一個心魔誓,他敢發,我們就信。”
那人大概也有些急了“你們莫要太過分!”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其實已經急得有些上火了,這些人似乎已經認定了他是細作,誰都不說隻是為了給妙法仙門一個面子。
而他也确實是個細作,這件事情經不起調查,回去之後一被審問也是必然露餡,實在不行就跑吧,像當年的易封塵一樣,不回宗門直接離開,反正靈石已經到手了大半,目前這個任務完不成頂多拿不到尾款。
尾款,一想到那麼大一筆靈石和他揮之交臂,他心裡還是有點難受,而這點難受,在他看向雲朝的時候又變成了憎恨。
他看着半空中和蘇玖交手的魔修,眼底劃過一絲明滅不定,這個時候逃跑的話,他應該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沒有人再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了,那人勾了勾唇角,開始不動聲色地朝着後方撤離。
就在他即将撤離成功之際,他的衣袖突然被自家的小師弟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