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聰明,也不會在滄瀾宗留這麼久了。”
紅菱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來了興趣,她偏頭看向一旁忙碌的男人“哦?看來你早就知道了他的情況?”
男人搖頭“也不算太早,比起執法堂還是晚了許多。”
紅菱笑出聲來“和執法堂的那些大小變态相比?你還真敢比。不過話說回來,你想起自己的身世了麼?”
原本在整理桌面的男人突然頓住,眼底劃過一抹茫然,顯而易見他對于自己的過去依然沒有什麼印象。
紅菱見狀,輕歎一聲,長長的衣擺劃過長椅,她慢慢的起身又從這人的後背輕輕的保住他“罷了,想不起來就别想了,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反正區區一個你,我還是養得起的,如果你有一天想起來,真的要走了,說不定我反而會不舍得放人呢。”
男人略顯冷淡的眉眼有那麼一瞬得柔和“不會的,即便想起來,我們也不會分開。”
男人轉身回報住紅菱。
紅菱貪戀的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溫度,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話語有什麼毛病。
他說的是不會分開,卻并不代表,他會留在這裡。要知道不會分開,還可能是他帶着她離開。
背對着二人的方向,有一抹人影一閃而逝
……
這一場會議就在天黎宗的不斷找茬之中結束了。
不過過程雖然混亂了一些,結果還是好的,至少讓很多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同時,也給了他們更多的準備時間。
當然也有些跟着天黎宗并不買賬的宗門,幾乎是來的時候什麼樣走的時候便什麼樣。
對此,滄瀾宗沒有太多的表示,畢竟該做的他們都做了,接下來,便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
于此同時,蘇玖也做好了離開宗門的準備。
前往目的地,降魔之地。
這次,蘇玖帶着執法堂的一衆弟子和十幾個暗堂的弟子,而甯帆随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長輩清辭道君亦打算随行。
清辭道君是她有生以來在滄境界所見過的修為最高的修士,當然,這些不能算上鲛塵等吞天内所存活過的大能。
據宗主所說,他如今已有萬餘歲,是真實經曆過萬年前那場大戰的前輩。
清辭道君擁有渡劫期的修為,但卻始終沒有迎接渡劫期雷劫的機會。
可以說,他便是距離天道最近的那一類人。
之前,蘇玖便注意到有不少的修士都想要往這人面前湊,然而始終都沒有一個人能夠靠近。
因為每當有人打算靠近清辭道君,他都會若有若無的輕搖一下衣袖。
幅度并不大,若是尋常人或許根本無法察覺。不過卻引起了蘇玖的注意,蘇玖能感覺到,那晃蕩的寬大袖袍中似乎藏了一種十分微妙的韻律。
這種力量十分像是法則,但卻又不完全相似。
在韻律蕩出之後,原本想要靠近她的修士便在無法繼續靠近,就好似,他們之間始終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任是走再多的路也不過枉然徒勞。
蘇玖這一注視,時間便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