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天機宗,茗劍宗和流華劍派的人……求見!”
那弟子額頭不斷有虛汗溢出,表情看起來也透着幾分心虛。
其實他已是以客氣的方式在叙述了,那幾個宗門的人可并不是求見,而是直接闖了進來,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雖然沒有動手,不過也不難看出,這些人并不是很愉悅。
那禀報的藥門弟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那些人怕是多半都是來鬧事的……
藥門門主眼底紅暈褪去了幾分,他冷冷的看了唐無塵和蘇綿綿一眼,也不再執意要取他們性命,隻是吩咐身邊的人道“将他們押下去!”
說完便匆匆朝着正殿的方向走了過去,隻是人才走出幾步,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那幾個押送的弟子“别再搞小動作,我還不想看到我宗門内部血流成河,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幾個押送弟子面色蒼白,連連點頭回應。
見此,藥門門主滿意轉身離開。
……
天機宗藍子義,流華劍派雲朝,茗劍宗秦銘,都是現在為數不多現存的天之驕子,如今他們三人齊聚一堂,而且身後都跟着幾個自家宗門的弟子,顯然是有組織性的。
在藥門門主未來的時候,三個人一同坐在大殿之中,品着手中的清茶,隻是無一人開口交流。
當然,這并不是因為三人之間的關系不好,無話可說,而是因為他們感覺到這殿内殿外,這周遭的裡裡外外都布滿了藥門的弟子。
如今可以說,已經不算是隔牆有耳了,人家在自家的地盤上,就是光明正大的監視着你,包括你的一舉一動,包括你的一言一行。
藍子義也好,雲朝和秦銘也好,都沒有興趣在這群人面前做什麼虛僞的表演。
他們來的目的很直接也很明确,就是為了找藥門讨個說法……
轉眼間,茶杯中尚未喝完的茶水已然逐漸轉涼,但他們要見之人卻依然遲遲不曾出現。
雲朝已是有幾分略顯不耐煩夾雜于其中,他門中尚有其他事等着他處理,實在是沒有心情在這裡吃另一個人的下馬威。
他似是毫不在意的點了點桌子,面上無一絲笑容“如果貴門門主尚且忙碌的話,其實大可提前告知于我們,我們改日再拜訪也不遲,但,就這般晾着我們,是否有些失了大宗的氣度……”
雲朝平日裡其實還算個溫和的人,但是能讓他說出這一番言論的,可見,他确實已是忍耐到了極緻。
何況,最近他們又查到了種種髒事爛事,似乎都和這藥門脫不開幹系。
這般想着,那沒有表情的臉上,也終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厭煩。
秦銘一隻蹙着眉頭,表情可以說是三個人中最明顯的,不過,或許是要揚茗劍宗的君子之風,他的表情即使再不悅也始終不發一言。
倒是藍子義,算得上是三人之中嘴從容的,不過從他眼底時不時劃過的精光來看,顯然也不是什麼老實的。
對于雲朝的這一番話,周圍藥門的人皆是一臉裝聾作啞的姿态。
也不生氣,也不回答,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依然該做什麼做什麼。
“人家畢竟是門主嘛,業務繁忙,能抽出時間來理會我們這些閑人已是不錯,雲道友就莫要要求太高了。”
藍子義這一番話乍一聽好像是在幫藥門說話,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幾乎不過須臾之間便反應過來,這人分明是在冷嘲熱諷。
有幾個藥門弟子的臉上終是變了色,他們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不過很快又沉寂了下去,好像又在忌憚着什麼。
總而言之,這些人的反應在藍子義等人看來,真的是奇怪極了。
有天機宗的小弟子不明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我怎麼覺得他們奇奇怪怪的。”
另一個小弟子也跟着嚼舌根道“你不妨往這次我們前來這裡的目的上來猜猜。”